“嘁,说好的大前辈。”
老江摸黑回到了自己的院中,背着手,提着那把油纸伞,一边走,一边吐槽说:
“怎么最后就画风突变,变成了个拉皮条的,这些修士,真是奇怪。”
他说着话,又走了几步。
却突然停下。
就那么站在死寂的黑夜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左右看了看,将手中的黑色古朴油纸伞拿了过来。
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这把伞外貌一点都不出众。
黑乎乎的,和凡人用的油纸伞没什么区别,制作倒是精良,有古木青竹做伞身,又有如蚕丝一样的物质编制成伞面。
内做千机支撑,待完全撑开时,也寂静无声。
在青竹伞身之下,伞骨最尾端,还有红线编制的流苏,套着一枚暗淡的玉环,看上去有几分秀气。
很像是女子用的伞一般。
老江不是没见识的人。
在撑开伞时,他就看到了这把法宝上密密麻麻的墨符结成的灵阵,这些东西肉眼是看不到的。
但心神调动识海的感知,以神念灵视查看一瞬...老江的狗眼,就差点都被眼前浮动的暗淡墨符闪瞎了。
真就像是星海一样。
每一个符咒都用得极为精妙,上千个墨符聚在一起,在伞身每一处罗列,承载在质地极好的灵材上,简直就像是工艺品。
而且,这把伞也足够坚固,实际上所有法宝都很坚固,轻易不会出现因为碰撞而破损的情况。
老江弹出臂刀,狠狠在伞骨上划了一道。
有火星溅起,如钢铁摩擦,但古木青竹上却连一丝划痕都没留下,这玩意的坚固程度,已远超合金钢铁。
必要的时候,老江甚至可以抄起这把伞当战锤,或者战矛来用。
“好宝贝啊。”
江夏带着满意的笑容,将撑开的伞搭在肩膀上,他深呼吸了一次,体内灵力调动,填充到伞骨之中。
灵力流淌柔和,如水银泻地,伞面上一个接一个的灵阵被激活,很快,江夏的气息就被彻底遮挡。
好像是直接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但老江这会很难受。
他体内的灵气就如开闸的洪水一样不断的流出,果真如长老所说,这法宝虽好,但还不是自己这个境界能随便用的。
只有十息时间。
老江动作利索的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那张羊皮纸。
之前宋梵用命盘测命格时,这纸张就有异动,老江怕惊动他人,便没有取来看,这会有幛目这等法宝遮掩,他终于能看一看异动为何。
卷起的羊皮纸打开,上面却没有什么文字。
只有一副暗淡的星斗图绘。
和命盘显出的异数命格极其相似,星光跳动间,在羊皮纸上勾勒出了一头扬天怒吼的异兽。
虎身生九尾。
人面凶狠威严,身下四只虎爪,背脊鬃毛乱舞。
威风,凛冽,沉重,肃穆之气,迎面而来。
果然。
老江也是个异数命格。
而且眼前这星斗异兽,他认识。
掌帝之下都,司天之九部。
神兽...
陆吾!
江夏看着羊皮纸上星斗消散,一时间有些默然无语。
神话传说中神兽陆吾威震昆仑仙山,战力强横,威严冷酷,对犯错冒犯之人毫不留情。
性情谨慎,做事认真,深得天帝信任。
但又对麾下多包庇宽容。
护短的很。
仔细想想,确实对得上老江的各种性格。
不过这玩意...
虽是货真价实的神兽,但真不好说是瑞兽,还是凶兽了。
十息之后,老江面色惨白的合拢幛目宝伞,又在极其疲惫的情况下,点了根烟,让自己冷静一些。
“命格之说,如此邪门的吗?”
他摩挲着下巴,说:
“看来以后得找个机会,学一学这种星象相面之术,一眼就能看穿人性品性,嗯,这大概是每一个hr朝思暮想的能力吧。”
他笑了笑,熄灭了烟头。
全身灵力都抽干的感觉很糟,江夏却没有选择嗑药,而是打算好好睡上一觉,明天真正开始自己的修行生涯。
他将宝伞丢入纳戒,自己打了个哈欠,伸展着身体,推门进屋。
太累了。
连扫视四周都不想做,就那么抹黑的脱了衣服,躺倒床上,但这一躺...
问题不对了。
“你...”
“嘘,老板,别说话,嘘...且听妾身说。
老板本就从刘宝那恶人手中救我一次,又引我入修行,虽说中途受了些苦,但若没有老板培养,也没有今日之我。
此乃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常伴老板身边,也不求从一而终。
还有朱莉姐。
我知道她的故事,我知道她和皮特先生的天人永隔,我不想变成那种样子,就如你近日所说,我给我自己挣回了一个新的人生。
那么该怎么过,那该由自己选。
所以今夜,我要和过去告别。
老板你可知道,如我这样清倌人告别过去,只有那么一种方法。
你别怕。
我不会赖上你的。”
老江被颤抖的纤细五指压在床上,黑暗中,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无奈,只能看着眼前床铺上坐起的那具堪称完美的躯体。
不着片缕,又有幽光浮现于玉肤之上。
还有如月正解开内衣的双手,她的双眼,就如燃起火焰,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就像是一头又饥又饿的雌豹,已经抓住了猎物,随着舌头舔动嘴唇,就如要将眼前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吃干抹净。
老江耸了耸肩。
他伸出手,在身前如拨葡萄一样,轻轻拨动了一下,引得如月娇哼一声,看着眼前摇晃的白光,老江心里,也有股火气升腾。
直接的效果就是,如月的身子飞快的软了下来。
她感觉到了,下身那竖起的玩意,如长枪出鞘,战意昂扬,欲染血而回。
到底是个清倌人。
理论知识丰富的很,但一上阵,立刻就漏了怯。
江夏轻笑了一声。
抓住眼前香香软软的一物,将眼前滚烫的玉体拉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那如瓷器一样的玉背,感受着怀中颤抖。
又伸出舌头,在那精致的耳垂上,轻轻一点。
她颤抖的更剧烈了,也许是紧张,嘴角中还发出真如猫儿打呼噜一样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打在老江脖颈,让他感觉有些痒。
心。
也有些痒。
江夏活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又拨了拨怀中人的长发,另一手在光滑的皮肤上游走。
在她耳边说:
“行吧,今晚任你施为,偷腥的小野猫,但如你所见,我现在很累,所以...”
“你自己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