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狡猾不是吗?”
“佐助”对韦伯眨了眨眼,转过身跑走了。
“等等我,晴明大人!”
他追上了caster的背影,两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
“这样传递消息是不是太生硬了?”
“佐助”对宇智波离道。
“即使韦伯因为熟识之人的死亡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但是rider的反应始终是难以预料的,而那一组很明显rider才是做主的那一个。”
宇智波离斜了他一眼,道:“我记得我只是设定了你的性格,没有调整你的智商?”
“哼,你不觉得这样才有反派的感觉吗?”
“佐助”满不在乎的道。
“小说中,反派总是要和自己人商量一些事,解释自己的阴谋和想法,这样才能让个别脑子转得没有那么快的读者读懂啊!”
宇智波离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不很清楚,虽然说是设定了“佐助“的性格,但是说到底只不过是放大了他自己性格中的某一个面而已。
而“佐助”也很明显的知道这一点。
所以现在他有些尴尬。
“我们的用意就是去挑拨离间,这一点不管掩饰得再好也没用。这可是圣杯战争,最多只能维持表面的和平,是无法互相信任的。”
宇智波离若无其事的接上了“佐助“之前的戏码,仿佛中间那一段时间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做得更明显一些,起码显得坦荡。”
“原来如此。”
“佐助”顺利的接上了,一副受教的表情。
“这可以说是阳谋了。”
他又问道:“那么韦伯真的会在意吗,那个导师的死,我记得他们的关系可真是不怎么样。”
“闭嘴。”
宇智波离已经不愿意配合了,他伸出手掌搭在了“佐助”肩膀上。
“不然就变回原形躺进空间纸符中去。”
“切。”
“佐助”撇了撇嘴。
“还真是无情啊,用过就丢。”
“我毁掉的纸人分身也不少。”
宇智波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
这天深夜,两头公牛拉车的雷电战车从天而降,追在了一辆黑色摩托车之后。
“rider!”
身穿一身利落黑色西装的saber回头看了一眼,右手一转,摩托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无人的山地公路之上加速狂飙。
爆裂的雷电声响起,刺眼的电弧击打着路面,rider驾驶着战车紧追不舍。
钢铁之躯的摩托车与公牛驰骋的战车仿佛神话与现世的对话,在盘山路之上化作两道流光交替向前,飞速的划过。
saber驾驶的摩托车在临近工具入口之时抢先调头一甩,拦在了前方。
rider也没有直接驾车撞过去,而是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你是来寻求与我一战的吗,rider。”
经过一场激烈的飙车比赛,saber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魔力在她周身构建出了裙装铠甲。
“是这个小子有话要问你,saber。”
rider直接将自己身后的韦伯提上前来。
“放手啊混蛋!”
被rider提在手中的韦伯怒吼了一声,挣扎起来。
“哦。”
rider放开手,任由韦伯摔了下去。
“啊啊啊啊,你这个混蛋!”
韦伯尖叫着,手脚忙乱的抱住了车头的护栏。
“你在干什么啊,你这个粗暴的……”
“好了,男子汉不要啰哩啰嗦的,小子。”
“我差点摔死好吗!!!”
“啧,真是没用啊。”
“到底是谁造成的啊啊啊!!!”
两人旁若无人的争吵起来。
“你们是在戏弄我吗?”
saber有些冷冽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对不起。”
韦伯闻言转过头接触到saber的眼神后立刻红着脸道歉,眼角还挂着泪珠。
“不对!”
他立刻又强撑起气势,但还是声音发抖的大声问道:“我是来问你的,肯尼斯……肯尼斯导师是不是在失去从者之后仍然死在你们的阴谋之下,saber!!”
面对这个问题,saber沉默了。
她的眉眼微动,绿色的眼眸中凝结起寒霜。
“我……无法否认……”
长久以来的信仰让她无法对这种事情说谎,即使面对的是战争中的敌人。
因为在她看来,卫宫切嗣的作为已经超出了底线。
……
“啊,他们还真的堵上了saber呢。”
公路左边的山林中,宇智波离和斑坐在一颗大树的顶端的枝干,远远看着路面对峙的三人。
“那个少年且不说,rider那家伙绝对是顺水推舟。”斑判定道。
“看下去就知道了。”
宇智波离手中停着一只纸鹤,其中传来下方三人的谈话声。
……
“为什么,明明肯尼斯已经失去了从者,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韦伯的声音依旧颤抖着。
然而,他并不知道,更过分的事情是在此之前他导师的魔术回路就已经被废了。
saber沉默不语。
她没有试图辩解,或是尝试将事情推到卫宫切嗣身上。
虽然不能选择,但是从降临现世开始,她和御主在这场战争中便是一体的。
更何况,在事情发生后她一直在自责。
lancer的自杀和诅咒,肯尼斯和索拉被枪杀,以及兰斯洛特……
虽然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王者,她对战争与死亡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却无法接受那种完全没有名誉的,可以称作卑鄙的战争手法。
要是能早些发觉就好了,她这样想过。
所以面对那个少年的质问,她保持了沉默。
但是她又很快收拾好了心情。
说到底,她知道自己是骑士王,是卫宫切嗣口中的屠夫,这些事虽然让她有些难过,却无法动摇她的意志。
她抬起头毫不退缩的与战车上的少年对视。
“这就是战争,少年。”
她开口道。
“战争中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可是……”韦伯带着哭腔的怒吼声响起,“他已经退出战争了不是吗!!!”
“觉悟还不够啊,小子。”
rider伸出巨大的手掌揉乱了韦伯的头发,沉声道。
“你以为战争是什么,这可不是比赛,也不是游戏,一旦踏上战场,就必须做好战死的准备。”
“我以为……”
韦伯的眼泪终于决堤。
虽然很讨厌很讨厌肯尼斯,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那位讨厌的导师去死。
这位怀抱着天真梦想来到这片残酷战场的少年,可能直到今天才真正领会到了战争的真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