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指着一旁盖着红布的台座说道。
李承祚脸色一白,冷汗直冒,他心里知道,柳安说的没错,只要向陛下禀报他把太祖赐下的信物给丢了,爵位被革除都是小事,恐怕自己家里三族的小命都要不保了。
“你....你不能这样....”李承祚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家中有老母幼子,你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
“怕了?没事,只要丰城侯您好好配合老夫,这件事就不会发生,现在可以告诉老夫,拜仁等人去哪儿了吗?”
“我....我不知道...昨夜有人敲门,管家开门一看,发现是拜仁,就放他进来了,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拜仁被全城通缉的消息,本来想把他交出去,可他许诺了我不少银钱,于是我就.....”
柳安眯着眼问道:“你就什么?”
“报!”就在这时,院中有扛着令旗的士兵快步奔出,单膝跪地说道:“报告柳先生,我等在丰城侯府中未找到洋人的踪迹,反而在后院一口井窖内发现了条密道,初步推算,那些洋人应是从那里逃脱,现在洪将军和于将军已经带人下去追捕了!”
柳安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看向李承祚,李承祚干笑着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就...就告诉了他们那条密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柳安瞪了李承祚一眼,来到报告中的井窖旁,发现里面深不见底,黑漆漆一片,看起来颇为瘆人。
“此处井窖通往何处?”柳安问。
“城东的城隍庙.....”
柳安震惊了,他愿以为这种地道不会挖这么长,撑死几百米,没想到这李承祚竟然在自己家搞了条上万米的地道出来,该说他是防患于未然好呢,还是.....
“留下一百人,分散在丰城侯府各个房间之中,每半个时辰换一次班,防备红发鬼佬的调虎离山之计,一天一夜之后再撤防!”
“是!”
李承祚闻言大惊:“怎么能这样!我,我家里可是有女眷的!柳安,你怎么带的兵!”
“你的女眷,自会有人妥善安排,不管她们住哪儿,你也得跟老夫走一趟了。”
柳安说道:“剩下的人,随老夫出城,去城东的城隍庙接应洪峰于都!”
一众人马乌泱泱出了城,直奔城东而去,在路上柳安问清了,那群红发鬼佬进入井窖后没多久自己等人就追了上来,前后时间差不超出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快马加鞭的情况下,追上他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城隍庙距离京师只有十里地,不过是在半山腰处,柳安等人上山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但依旧是赶在洪峰等人前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