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安对定国公徐希没什么了解,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既然对方出言邀请,自己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既然是定国公相邀,我哪有拒绝之理呢,恰好去岁我途径应天府,魏国公曾托我带一封家书给定国公,这事务繁多,倒是没有时间,今儿个便有在下做东,给定国公陪个不是了。”
去岁的家书,今天可都四月份了,徐希脸猛抽搐了几下,这家书,来的可真够迟的,要是真有什么急事,怕黄花菜都凉了。
但定国公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柳安的一种说辞罢了,并不是真的要给自己带什么家书,真有什么急事,魏国公肯定是托付驿站,而不是指望柳安。
况且他今天是有备而来,找柳安是有事情谈。
“好,那在下就托大了,柳先生,请。”
“定国公请。”
来了这么多的大人物,吓得红园的老鸨连面都没敢露,生怕被殃及池鱼,她们这些小鱼小虾,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幸而对方两人并未起什么冲突,都是读书人,面上礼节做的很到位,没再起纷争。
银子,自然也是没敢要了。
且说那徐希和柳安来到了一处茶馆之中,找了雅间坐下,叫上香茗茶点,互相问候过对方家人后才切到了正题。
“柳先生,最近富通胭脂铺的生意,还好吧,我听说你们可是又推出了新商品,在山西等地卖的也是火热啊。”
徐希端起茶杯嘬了一口,笑问道。
柳安不着痕迹地皱眉,不知道徐希为什么突然提起富通胭脂铺,现在的他不可以往日而语,也不再是无权无势了,莫非徐家还想沾手肥皂生意?
柳安轻轻点头,说道:“嗯,每年还能赚几个小钱,养家糊口罢了,定国公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呵呵,不过是前些日子与一好友攀谈,提起此事罢了,柳先生不要介意。”
定国公徐希摆了摆手。
“定国公的朋友,想必定是身家显赫之辈吧,不知在下是不是也听说过?”
柳安开始刻意地将话题向定国公那位朋友身上引,他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惦记他。
“唔....”徐希摸着下颌的胡子,说道:“此人跟柳先生确有一面之缘,不知柳先生可还记得范家范子安?”
范子安,柳安当然还记得他,在肥皂刚刚有所名气的时候,他便找上门来,以百万两银子的价格想要买下肥皂的配方,只不过被柳安拒绝了,后来就再没听到过此人什么消息,他竟然跟定国公有所渊源?
或者说是范家,跟定国公有所联系。
“山西八大商之一,范家范子安,老夫记得他,这倒是叫我惊讶了,定国公你竟然会认得他...他来京师了?”
“我与范兄乃是至交,小时同窗好友,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经常会联系对方,前些日子他来到京师,一是借机看望我,二是为了信王选妃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