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老脸一红,自己上位之处,可是没少遭到东林党人的弹劾,那些自诩正直的臣子们,将他说成了大明的千古罪人,如果不除掉自己,大明的江山社稷就会毁于一旦,有些时候弹劾的狠了,魏忠贤就会来向朱由校献媚,表表忠心之类的,以乞求朱由校不要处罚自己。
但今天还真不是因为这个,现在还有谁敢弹劾自己啊,满朝文武一多半都是自己人,所有折子都得经过司礼监才能送到朱由校手上,只要他想,就能将弹劾自己的折子给压下来。
所以他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诶呀,陛下,臣侍候陛下不是应该的吗?哪里会因为遭了难才来侍候陛下以恳求原谅呢?”
“真是这样?没别的事情?”
朱由校狐疑地打量着魏忠贤,魏忠贤含笑点头过后,朱由校才说道:“你没事,朕有事。”
魏忠贤一愣:“陛下有何吩咐?”
朱由校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说道:“坐下说话。”
魏忠贤见状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朱由校虽然对自己不错,但自己终究只是个奴婢,跟朱由校之间的关系也是奴婢和主子,从来没有什么僭越之举,今天朱由校主动要求自己坐在他身边,这是来者不善啊!
所以魏忠贤很干脆地跪了。
“陛,陛下,您今儿个是怎么?莫不是臣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您不快了,臣给您陪罪,给您陪罪了!”
魏忠贤刚想磕头,朱由校就拦住了他,面色古怪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朕是有话跟你商量,不是问罪,赶紧起来。”
魏忠贤端详着朱由校的神色,确定他不是在笑里藏刀之后才惶恐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不敢说话。
朱由校提起银壶,拿过一个酒盏倒满,放到魏忠贤面前,魏忠贤身子一颤,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宁愿朱由校生气给他两脚,也比这劳什子毒酒来的爽快。
“喝。不是毒酒。”
这酒里是肯定没毒,毕竟是魏忠贤检查过的,魏忠贤颤巍巍地端起酒盏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又立马放到了桌上,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渗出,强打起笑意说道:“谢,谢陛下赐酒.....”
“吃菜。”
朱由校指着桌上说道,为了让魏忠贤安心,他自己先夹了一筷子放到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