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还是通风报信,关键不是魏忠贤怎么说,而是朱由校怎么想。
所以魏忠贤只能佯装不知道朱由校已经溜出了碧云寺,还得在这儿干站着,更不能告诉其他大臣,若是能哄的朱由校开心,老老实实的回宫,就算赔再多银子进去魏忠贤也乐意。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圣眷没了再想拿回来可就难了。
魏忠贤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朱由校不带上自己也就罢了,干嘛还跟自己耍花枪呢?这一来一回的,不仅将他们都调离了京师,还大摇大摆的跑到自己名下的赌坊找乐子去了,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
魏忠贤不知道,但他只能祈祷这是无心之失。
小厮得了消息回去,魏忠贤也回到了诸位大臣旁边,这一次他的神情不再轻松,而是变得异常凝重,顾秉谦瞧出他面色有异,问道:“魏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如此难看?”
“啊?哦...咱家没事,就是这站了一上午,身子乏的慌,来人啊,般张凳子来!”
既然朱由校不在,周围又都是自己人,魏忠贤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受罪的是自己,好处也捞不到,还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呢。
而正如魏忠贤所料一般,朱由校玩得十分开心。
赚了银子,谁不开心呢?
豹爷眼睁睁看着大堆大堆的筹码推到朱由校面前,然后被张家兄弟收起,初步估计,这短短一个时辰里朱由校已经赢走亨通赌坊近十万两银子了,豹爷虽然心疼,可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心中祈祷这位大老爷玩得开心了快走。
晌午过半,朱由校终于停了手,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之就是突然运势逆转,大杀四方,怎么下怎么赢,很快他就腻了,银子也赚的差不多了,他也明白养鱼的道理,大鱼可以宰,鱼苗不能割,在这么赢下去,亨通赌坊没银子了咋办?
于是他很是时候的收了手,叫张家兄弟将筹码换成银子后大摇大摆的出了亨通赌坊,临走不忘说一句:这里很不错,下次可以再来玩玩。
跟在不远处的豹爷听到这句话,腿都软了,他心里苦啊,就这么输法,朱由校再来个几次,亨通赌坊还不得关门大吉啊!可开门迎客,哪有拒人门外的道理,更何况那人是朱由校。
偏偏有个不长眼的小厮,在朱由校身边点头哈腰,谄媚至极地附和道:“没问题啊爷,您下次尽管来,保证还是大杀四方啊!”
豹爷想把他活撕了。
柳安朱由校几人出了亨通赌坊后,朱由校将从柳安那里借来的银子都还给了他,他赌赢赚来的自然是归他了,朱由校显而易见的心情不错,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上了马车,说道:“去,找家上好的酒馆,今天朕请客!”
说完,朱由校对着柳安问道:“对了先生,这间赌坊,是魏忠贤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