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要相信我....要给你叫大夫吗...”
张正德吞咽了口唾沫,忽然问道。
噗通!!
祌牛跪倒在比武台上,身子缓缓蜷缩成一团,众人纷纷脸色严肃,没有人出口嘲笑祌牛,谁都知道,那一下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只有魏忠贤等内监眉飞色舞,好像自己又多了个兄弟一样。
“那,那啥,大夫!这里有病人!”
张正德匆忙站起身跑下比武台,很快便叫来了背着药箱的大夫,那几个大夫看到祌牛的样子,纷纷吃惊,赶忙上去诊断了一番,却发现祌牛身上并无伤口,只是紧捂着裆部不松开,眼角还有泪光闪现。
“这位选手怎么了?”
有个年迈的大夫实在没搞清楚状况,他们一直在房间里待命,如果有受伤的选手就会送到他们那里诊治,需要他们出面的次数却是不多,都是些伤势很重的病人。
可祌牛身上没有外伤,把脉...虽然手腕把不了,但难不住这些大夫,脖颈上一样能把脉。
脉象虽然起伏颇大,但这也算正常状态,除此之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好用的法子了,只能开口询问张正德。
张正德悻悻然地指了指祌牛双手捂着的地方说道:“他...被这个戳中了...两次...”
张正德扬了扬手中的铁鞘长刀,看着上面闪烁的寒光众医师纷纷沉默了。
如此棘手的病人,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伤势说内不内,说外不外,着实将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大夫给难住了。
“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以前也没见过这种病人啊...”
“对了,你堂兄不是在宫里做御医吗,他经验丰富,有没有教你两手?”
“屁的御医!他堂兄在宫里净身房做总管!专门给人净身的!”
“那这个情况....是不是也要...”
有名医师手向下轻轻一切,其意味不言而喻,其他人对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果太过严重的话,恐怕只能如此了,唉,此人年纪轻轻的就遭此大难,将来可就难咯....”
正躺在地上呜咽的祌牛闻言心中大惊,这是要活生生把自己阉了啊!顾不上裆部传来的痛楚,祌牛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你们这些庸医,都想害俺...俺不切...俺是家里的独生子...俺不能绝后....”
张正德眼珠子一瞪,喝骂道:“就是!怎么能说切就切了呢?!这要是切了,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见张正德为自己说话,祌牛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只有危急关头你才能看清谁对你好,张正德在祌牛心目中的地位陡然拔高,从十恶不赦的罪人变成了九恶不赦的罪人。
“那不切...我们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救治啊...”
那些大夫有些为难,最后还是那个最年迈的医师发话了,“看看你们,遇事慌乱,哪里有大医的气度!就你们这样还想入宫当御医呢?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说话之人年迈,显然德高望重,众人不敢忤逆,只得闷声问道:“那程老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灌点麻沸散扔屋子里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