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向锋怒吼一声,手中长刀大开大合,每每瞄准敌军甲胄的缝隙,一击取其性命,几个呼吸间,便有三四名敌军倒下,苟向锋神勇,给守城的将士们也激励了一番,顿时都嗷嗷叫着与敌军交战,可却难挡败势。
秦良玉听到西城的情况后也是大惊,眼下她手中只剩了千五百左右的将士,东城门处两方合计一万八千人正在血战,不可从那里调兵,可西城门若是没有援军,眼看着就要陷落,秦良玉将头盔戴上,上马喊道:“随本将支援西城,阻敌于城外!”
秦良玉带着一千五百人疾速赶到西城,正看到苟向锋浑身浴血,被敌军逼的节节败退,看样子马上就要支撑不住,秦良玉拿起马背上的长弓,搭弓射箭,一箭射死对方想要砍到军旗的士兵,抽刀打马,竟是直接骑着马冲上了城墙,一千五百人的援军犹如及时雨般,给了苟向锋等人喘息的时机。
秦良玉虽是一女将,但其功夫却丝毫不比男子差,更是骑于马背,居高临下,一时间所向披靡无人能锐其锋芒,就连熊胜明都不禁暗暗心惊,不敢正面与之交战。
守将们见秦良玉大发神威,士气再振,就跟打了鸡血般,看到尚有敌人爬上城墙也毫不畏惧,或持枪长刺,或举刀劈砍,一时间双方势均力敌,奈何不得对方。
然人力终有尽时,上万人对阵两千五百人,纵使守城的将士们能抵挡片刻,可时间一长,也难免出现脱力的症状,而反观敌军,以逸待劳,守军疲惫之躯对其兵锋正锐,岂有胜理?
双方足足厮杀争夺了小半个时辰,越来越多的敌军攀上城墙,而秦良玉和苟向锋动作逐渐变得缓慢,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浸湿了盔甲,身旁的将士也一个个倒下,可见大势已去。
安邦彦瞧着城头上战况,面带喜色,对奢崇明笑道:“瞧这样子,咱们今天中午便能在成都府里吃中饭了。”
奢崇明也是颔首点头,对徐鸿儒更加钦佩,“这一切还是要多亏了徐将军的妙计啊,谁能想到咱们这是个计中计,奇中奇呢?徐将军对人心的盘算,令在下佩服得紧啊!”
徐鸿儒见西城墙上几乎大势已定,眉头舒展开来,摇头笑道:“众将死战,非我一人之功,就是再好的计谋,如果将士们不尽力,也是无用。”
安邦彦赞同道:“徐将军说的是啊,此战过后,应大肆封赏他们,犒赏三军。”
“不知道狗皇帝收到成都府陷落的消息,会是怎样的表情?狗皇帝今年才十九岁,你们说会不会吓得哭啊?哈哈哈!”
就在安邦彦得意之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哨骑神情焦急地冲到近前,单膝跪地道:“报!城外十里处发现大股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