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宋应星还摸不到头脑,不明白柳安送来这两套铁甲适合意思,何当他看到柳安写的那张信后,他便明白了。
柳安要他做的,是动辄有性命之危的事情,独自一房,独自一人,大体的方子柳安提供给了他,但剩下的,却要他自己摸索。
那两套铁甲自然是用来穿的,乃是柳安专门让工部铸造而成,内外两层,皆由精铁所制,胸前和头盔却用的是钢,是那百炉中才能诞生少许的钢材。
仅这两套铁甲,造价少说也得大几百两银子,重百斤有余,除了两条胳膊,走动起来都极为困难,就好似一座堡垒般,看起来笨重,防御力却是惊人的很,弹丸火铳在上面都只能留下一个坑洼,用了多少钢材铁料,除了它的打造者外,没人知道。
穿上这身铁甲,宋应星才能明白柳安让自己去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但他却一个不字都没说,毅然决然的便踏进了那间四面包铁的特制屋子。
也是自那日起,里面经常发出轰隆响动,从一开始的细微,到后面的震耳欲聋,每一次,都代表着宋应星愈发纯熟的技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大明天启二年,腊月初九。
这两日,自京外接二连三地飞奔进数匹快马,探事们背负公囊,手中举着一竹筒,迎着寒风疾驰,“急报!山东急报!”
“徐州急报!”
“边关急报!”
“......”
而这日,也是例行御门听政的日子。
朱由校正听着下面朝臣的禀报,宫门外便快步跑进一探子,摇晃着跪下,双手将竹筒奉上,“陛下!边关急报!”
太和殿外顿时哗然,众臣大惊,边关急报,向来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如果是好事,应是捷报,何必急报呢?
“速速呈来!”
朱由校立刻坐直了身子,先前的慵懒之色一扫而空,手紧紧抓住椅子,神情有些焦急。
一小内监拿了竹筒便匆匆送到魏忠贤手中,魏忠贤只略扫过就变了脸色,吞了口唾沫有些惊惧的望向朱由校,朱由校瞧他那副神情更加心慌,一拍桌子怒道:“愣着做甚?!还不快念?!”
“是是...”
魏忠贤深吸口气,拈着细声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