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众爱卿所言有理,既然如此,便令吏部派人巡察各州府,东厂派人辅佐,务必要将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众人松了一口气,还好朱由校没有意气用事,否则恐怕朝堂上下都要来一次大换血。
“陛下圣明!”
魏忠贤虽然对东厂只是辅佐略有些不满,可也没有办法,时机尚未成熟,自己虽然执掌东缉事厂,居司礼监秉笔太监,算得上位极人臣,可要说对上那些言官大臣,他心里也虚的慌,虽然他们看起来一个个人畜无害,刚正不阿,实则一肚子坏水儿,指不定给你使什么损招儿。
这么一想,东厂不做主事倒也不错,至少出了问题不需要自己这个厂公负责,自有人顶着。
待到以刘一憬为首的众人告退,朱由校拿起桌上的那方砚台端详了一番,说道:“魏伴伴,朕给你一道密旨。”
魏忠贤连忙跪下,毕恭毕敬的喊道:“臣魏忠贤,接旨。”
“此次巡察天下,必定会有许多波折,动辄有性命之危,东厂派出去的人,皆可暗中寻求锦衣卫的帮助,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向朕汇报,切莫不可掉以轻心,这方砚台你拿着,此砚台乃是朕御用之物,见它如见朕,若有大臣借没见过等措辞来抗命的话,你可将其就地正法。”
“臣魏忠贤,遵旨。”
魏忠贤双手平举,接下了朱由校递过来的砚台,有些激动的在上面摩挲着,欣喜之意不加掩饰溢于言表。
对于那些文人的手段,朱由校还是略懂一二的,从小他就被逼着读些圣贤书,来来往往的大臣见了无数,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算计什么,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故他才再给魏忠贤一道密旨,以防到了关键时刻,东厂的人可以向锦衣卫求援,顺便再给魏忠贤一道护身符。
足见魏忠贤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次日,驿站。
天刚蒙蒙亮,昨日那名请柳安入宫的太监便又来了。
这次的目的与昨日一般,只不过目的地换了一个地方,不是乾清宫,而是太和门。
所谓的上朝,也就是御门听政,不是在什么殿内,而是在太和门前的广场上举行。
皇帝端坐在太和殿中摆放的宝座上,大臣们在殿前按照品级官职分列两厢,高呼万岁之后,御门听政便开始了。
那太监奉了旨意,接柳安入宫参加入门听证。
柳安还有些不解,他没有官职,按理是不应该参加御门听政的,而且那太监并未带自己到太和门前,而是来到了一处偏房,叮嘱柳安在这里等着,待到陛下宣的时候,自会有人带着他出去。
偏房好像就在太和殿的隔壁,朱由校和众臣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说的也都是一些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朱由校随便糊弄几句就将事情交给了其他人,也没什么主见,好似在例行公事一般,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柳安昨晚睡得太晚,起的又太早,见迟迟轮不到自己,干脆倚在墙上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推自己。
“柳先生,柳先生,诶哟我的大爷爷嘞,您别睡了,陛下都喊了您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