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看看吧!”
王叔盯着床上和衣而睡的李可可看了一会儿,道:“造孽啊,这么水灵的一个女娃子被你们两个人摧残,你们俩好好的阴阳行当不干,怎么搞拐卖人口啊!”
“别乱说,我们只是带她来西湖找能救她的人,正常的朋友关系。”老叶说这话还是显得有底气些,要是我说就没这效果。
王叔叹了一口气,拿出针包来。
“帮我把她扶起来!”
我和老叶急忙把李可可扶起来坐着。
一根针,扎在后脑勺。
两根针扎在脚底。
第四根针扎在胸口。
然后王叔停了下来,第五根针不知道往哪儿扎。
“怎么了?”我问。
“怪了,怎么扎了四根,气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王叔试探性地把第五根针扎到眉心,李可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怪了怪了,气呢?”
第六根,王叔实不知道怎么扎了,伸出手指试探李可可的鼻息。
“你们确定这女娃没死?”试了一下,有鼻息,王叔彻底懵了。“真是奇怪了!”
老叶见王叔搞不定,嘲讽地笑了笑,故意笑给王叔看。
鬼医的尊严再次受到挑战,王叔直接把包里的所有针抽了出来。
“我就不信了!”
几分钟后,李可可身上插了二十多根针,王叔拿着最后一根针准备往其头顶扎。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对我们说:“这没办法了,我不灭阳火,真的没办法,灭了阳火可能有那么点机会。”
老叶看了看我,两个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行,灭吧!”老叶说道。
王叔得到了应允,一针扎下,松开手的瞬间,意外发生了。李可可身体颤抖了一下,所有的针都被震了出来,落得床上地上都是。
针虽然扎得不深,但这随便颤抖一下不太可能让所有的针落下。
我和老叶搞不懂情况,看向王叔,他现在比我们更懵。
“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吗?鬼医?”老叶嗤之以鼻。
王叔这回不反驳了,用手撑开李可可的眼皮,看了下李可可的眼睛。
“不对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她的气根本动不了,凝固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的确不是丢了魂。”
“你解决不了?”我和老叶有些失望。
他摇了摇头,道:“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爸!”
王叔自顾自地开始打起电话,我和老叶失望地把床上的针扫到地上,让李可可安然躺下。
三四分钟后,王叔打开了视频,屏幕里面是一个光头老人,满脸褶子。
“我爸让我再扎一次。”
“不行!”我直接拒绝。
“这次不收钱,我爸说他应该可以看出是怎么回事。”
老叶看了看屏幕里的老人,老人叽里咕噜讲的是一堆方言,他听不懂,我也听不懂。
一番思量后,我和老叶还是妥协了。
王叔又拿出了一个针包,和之前那包不同,这一包里全是银针。
还是和之前的步骤,一直持续到最后一根针,王叔手有些发抖,眼睛一闭,最后一根银针扎到头顶。和之前一样,李可可颤抖了一下,针全部落地,王叔捡起一根银针,针尖处有一小团黑雾。
他面色凝重地把针给他爸看,屏幕里的老人看了之后,脸色也凝重起来,叽里咕噜又是一顿方言。
王叔用方言和他父亲交流了有十几分钟,随后关了视频看向我们。
“什么情况?”我问。
“很复杂,我父亲说她应该是算命师。”
“对,她是算命师。”现在是我在和王叔交流,老叶在清扫床上的针。
“我父亲说她应该是算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关乎天机,导致反噬,神魂自我封闭,肉体形成了一个枷锁,让其神魂根本无法醒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解。
“因为天地不允许她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人的肉身来源于天地,最终也归于天地,她擅自窥探天机被规则抓住,为不让其泄露天机,肉体便形成了枷锁,封闭了神魂。”王叔补充道:“这女娃不得了啊,竟然能触碰到天地规则,我倒是好奇她到底算出来了什么?”
我看了看已经被老叶平稳放到床上的李可可,也很奇怪她到底算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