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里不行......”
李绍和易小尘四目相对,被吓得一激灵。而易小尘也被吓住了,刚刚是萧炅还好,如今自己眼前的是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溱溱!溱溱!”李林甫大声地喊着。
易小尘咽了咽口水,随后灵机一动,指着窗户说道:“殿下,这里可以下去!”
李绍探身从窗户望了望,随后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没带钱,只好将腰间的玉佩取下,递给了易小尘,“保守住秘密!从未见过我!”
易小尘惊呆了,看了两场戏,收获了一袋钱还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这比斗鸡还赚。
李绍慌忙地从窗户翻了出去,仆人紧跟其后。
王溱溱看着易小尘和薛厄,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谁,刚想开口,可是李林甫已经上楼了。
“溱溱!”
王溱溱给两人递着眼色,示意离开,随后整理了头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再次整理情绪,娇嗔道:“右相,你怎么来了!”
李林甫扫视了一圈,插着腰,问道:“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这老奴又想要高价钱!”
假母彻底懵了,身子都差点站不稳了,看着像变戏法一样的房间,她结结巴巴地问着:“女儿,你还好吗?”
“阿娘安心,女儿无恙。”
多足几迎来了今夜的第四个食客,李林甫挥着手,对假母说道:“下去,明早来取钱。”
假母退下去之后,王溱溱给李林甫夹着粽子,低声细语道:“右相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李林甫吃了一小口,半靠在木轼上,半眯着眼睛,“今日不听曲儿,本相就来看看你。”
王溱溱抿嘴而笑,“右相喝酒了吧?浑身的酒气。”
“小酌两杯,可还是惦记溱溱你的郎官清。”
王溱溱立马给李林甫倒上了一杯,劝酒道:“右相请。”
李林甫没有张嘴,他伸出了食指,挥了挥,轻描淡写地说着:“站起来,把襦裙脱掉。”
王溱溱蹬蹬倒退几步,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手中的酒杯更是掉在了地上。
李林甫摸着唇上的两撇胡子,醉醺醺地说着:“今日,本相就要看看这南曲十年未结果的都知究竟是什么样子!”
易小尘目睹了整个经过,跟萧炅这只小虾、李绍这条小鱼比起来,眼前的李林甫才是天宝年间的大鱼,除了花萼楼里的皇上,恐怕他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王溱溱鼻尖酸楚、珠泪涟涟,她不敢拒绝李林甫的要求,伸手解着腰间的绢条。
易小尘见事情不妥,自己不过是坊间的无名小辈,要想救下王溱溱,恐怕还要费一些脑筋。
弹指之后,易小尘扒着正偷看的薛厄,说道:“你从窗户出去。”
“阿兄,你一人看活春宫?”薛厄不舍地说着。
易小尘又顺手给了薛厄一个脑瓜崩儿,“我是要去钓鱼!”
薛厄揉了揉额头,沉思了一会儿,嘘声道:“那我就走了!你快些出来啊!记得给我说说!”
砰!
身材健硕的薛厄从窗户翻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李林甫吓了一跳。
“何人?!”
易小尘整理了脸上的薄纱,不急不忙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款款道:“长安!蒲松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