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媛如同小白兔,小碎步上前一步递上热毛巾,满眼都是小星星,崇拜地道:“你真的好博学!”
江小白抬臂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谦虚道:“嗨,哪有多么博学!嘻嘻,普通人,普通人而已!只是我有所爱好,走得地方多,喜欢和有深度的人相处,慢慢地就受到感染了!和下棋是一个道理!”
蓦然看到东面的天际上,有些零散的云朵,好似孤岛一样,那些云靠近魔都,但当然不属于魔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江小白冷冷一笑,回忆起一件小事,说:“我去年暑假去越南时,也是这么看到远处的海上,有一些岛礁,越南的大学生全都在讽刺我,指给我看,说:你们讲,那是你们的岛!说我们国家霸道,是强盗。他们沾沾自喜,以为这样问,已经不知道问得我们多少同胞哑口无言。那些岛,离他们的海岸线的确很近,好似堵在了人家门口。我一向很剧毒,与众不同,我跟那个讽刺我的越南女大学生,借了她很珍视的苹果手机做道具,放在我的口袋里,问她与那群和她同仇敌忾,讽刺我的越南大学生:这样的话,这个手机离我这么近,就在我胸口,是不是可以说,是我的手机?”
江小白哂笑道:“那才叫做打脸!那名越南女大学生,涨红着脸让我把她的苹果手机还给他,其它越南大学生,都灰头土脸地立时散了!那时候的我,才叫风光!以一人之力,辩得一国人无语!”
想到这,不待周媛媛反应过来,这货已经像是领地意识极强的大鹅,“嘎嘎”地怪笑了两声,溜下了楼,稍后才想起来把他的这位护法忘了,重新上楼梯,笑眯眯着说:“走,我们去找蓬蓬草!”
周媛媛一怔,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心中五味杂陈,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什么鬼才!太人才了。
周媛媛的妈妈开的是一辆四百万左右的宾利,而周媛媛和江小白,都是没有国内驾照的,也只好打的士到魔都的郊区,再变成11路。江小白曾听那位兰州老师傅说,很多来魔都做拉面的兰州人,曾把蓬草的种子带到魔都来,在魔都的郊区繁殖了起来,仔细找找,干燥的地方应该是有些的。
时值金秋,天高气爽,江小白与周媛媛下了的士,欢快地像小孩子趟过了一片芒花丛,哦,就是一种像是芦花的缩小版多年生草本,也像是茅草但比茅草漂亮多了,常常成片地出现,电视剧《天龙八部》里,蒋欣出演的木婉清和段誉相遇的地方,就有极多芒花的镜头,难得魔都郊外也有!
可惜,芒花只有一小片,江小白很快趟到尽头,意兴萧索起来。周媛媛穿着雪色的白裙,敛着裙裾走得很慢,对他还认识芒花很佩服,跟在后面,想了想,很崇拜地问:“你是不是能过目不忘?”
江小白更加有些萧索、落寞,看着天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回身对周媛媛苦笑说:“钱钟书在《围城》里,通过假洋鬼子方鸿渐之口,说了两种东西,一种可以找到灵感,一种除了产生白痴、疯狂和残疾,但据说也能刺激天才,可还有一种东西,更能产生天才!那就是近亲结婚!只不过,机会很小。我的父母就是表姐弟!我住的我姑母家的房子,这个姑母是堂姑母,不是亲的。”
周媛媛“啊”了一声,满脸不可思议,颤声嗫喏道:“那……那怎么可能,登记的时候怎么允许?”
江小白黯然低头,用右手拨打着像是茅草的芒花,说:“哦,这还有一个陋习,那就是重男轻女!”
“我妈妈才是我祖父母亲生的,生下来看是女儿,送给了生不出孩子的人抚养,后来,人家自己生了男孩,又送给了别的生不出孩子的人养,所以,我妈并不姓江,我爸是我奶奶从亲哥家抱来的。婚检一向是自愿的,就算婚前体检,也只是普通的体检,差不多是不是近亲。后来,我父母结婚了,我妈妈常常遭受家暴,我奶奶只向这儿子,总怪她是自找的,给她涂伤药,看到她有个花生壳一样的胎记,问了当年的人,才知道是他们的女儿,我奶奶就沉默了。我妈妈生下我以后,医生说养不活,他们都觉得,近亲结婚就生不出正常的孩子。一个后悔地说是报应,回家喝了两瓶烈酒,脑溢血死了,另一个也是抑郁而终。我怎么看都有点像曹禺先生写的著名话剧《雷雨》。”
周媛媛心中咯噔一下,心生同情,母性的光辉泛滥,温柔道:“一切都过去了,那都不是你的错。”
江小白看着她的脸,惨然一笑道:“我是不是很聪明?能把挺复杂的配方,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其它配方,看上几遍也可以。近亲结婚常常生不出正常的孩子,可有时候,会生出无与伦比的天才。金庸老先生笔下的黄蓉和她母亲,都可以过目不忘,我没有那么厉害,但多看几遍,也可以记下来,尤其是我感兴趣的东西。电视节目《最强大脑》里,有很多脑力强者,一眼就能记住杂乱无章、毫无意义的很多数字,再靠记忆把那些数字背诵下来,这么一比,我又比他们弱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