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

十分……

漫长的等待让格林都生出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在他所知晓的记录中，这位图书馆的先生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从未让人等待过。

如果不知晓，给一张白纸就是了；但如果在思考，那就明显是在权衡。

接着，格林又问了一次相同的问题。

似乎这次问询让对方回过了神，管理员再次给出了答案，他从自己袖口中抽出了白纸。

分别在上面写了两串编号。

01010109，一楼，第一排书架，书架上的第一层，第九本书。

02110617，二楼，第十一排书架，书架上的第六层，第十七本书。

“有两本！”格林虽然奇怪，但并没有多问。

一楼的第一本距离最近，它从在一个左边靠窗的位置，阳光可以照这里，窗户没打开，应该是怕吹风下雨，这里的书籍都没有名字，由于位置很好找，格林很快取下了那本书。

打开扉页后，上面是写了这本书的名字——教会秘史。

不过奇怪的是，这本书明明看起来那么厚，但后面的扉页就像紧紧黏在一起一样，无论如何用力到打不开，只能翻开两页。

扉页后的第一页，上面只有一句话——致库塞启司，最忠诚的仆人。

格林下意识念诵了一句，“至库塞启司，最忠诚的仆人”，这句话好像有魔力一样，阳光接着就渗入了下一页的缝隙，后面的也可以打开了。

第二页就是篇漫长的悼词，悼亡库塞启司的离世和他在完成的事业，这片悼词有些长，密密麻麻的装填了书页的每个角落，粗略一看，只要有上千字。

“难道这也要念？”格林真打算这么做，视线的余光又看见了墙上贴有“禁止喧哗”的字样，于是悻悻闭上了嘴，等会问问管理员先生，有没有专门朗诵的地方。

格林把书收至怀中，准备离开。

人的好奇是中的天性，格林脑子里冒出了另一个想法，其他书是不是也和这本书一样，而且，010101，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编号为，是什么书也会放在这里？

格林偷偷地伸出了手，握在另一本书上，不过更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本书完全拿不下来，给别说打开了。

其他书页是这样。

至于原因，格林没有多问，只能悻悻离开，顺着左边有些老朽的木梯，上到了第二楼。

木质的楼梯盘旋向上，让格林想看了监狱里的那条。

二楼比一楼亮了不少，窗户外少了些树木，虽然编号有些麻烦，但格林还是很快就把书给找到了。

那本书是黑色封皮的，个头也比其他书小上不少，也算是显眼。

格林取了它时，又尝试去触碰了下其他书，结果依然是拿不动，好像之前管理员签下的字条应该是某种许可，在字条上的书籍，才允许。

视线回到那本黑皮书上。

黑色的封皮是的动物皮，有种不一样的质感，大小只有巴掌般大，与其说它是书，还不然说他笔记本。

这本书并没有之前的那本奇怪，反而极为普通。

上面记录了一些琐事，不过看笔记，似乎不是一个人写，翻过没两三页，又变成了其他人记录的内容。

薄薄一本册子，一般说来没几页，

“痛，真的好痛，该死的不死者放大了我的痛觉，他们如同蠕虫一样吸附在骨髓中，我感觉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监狱，该死的诅咒，我一定要办法车顶根除，明天我就去找骑士大人。”

“不死者还不错，真是个好东西，今天敌人把我切成了四块，但我还活着，相比于死亡，痛苦有算什么？不去找骑士大人了。”

“我难以入睡了，因为痛苦维持了我的精神，但是更加让人畏惧的是孤独，因为那些战友，他们都死了，今天，好冷。”

“原来，之前那个骑士大人是骗我的，他一个人男人居然看上了我，看上了一个男人，这个家伙简直是个变态。”

“真香！”

“我说的你今天的饭菜，食堂给我加菜了。”

……

这串笔记看得格林满头包，粗浅翻了下，这个本笔记记录的都应该是那些拥有过令七·不死者的人。

这本笔记看起来很薄，但是如果顺序往下翻，怎么也找不到尽头，除非一直跳到最后，中间还有很多空白，看来是让我书写的部分。

图书馆管理员的指引必然是由有用的，格林打算自己的翻阅下这些内容，刚回头，管理员却出现在自己身后，已经不知道他在这里的站了多久。

“管理员先生好！”话说，至今格林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管理员主动拿来了格林手中的两张小纸片，纸片并不规整，像是临时撕下来的，一张指了指《教会秘史》，另一张指了指《黑皮日记》。

在纸片上写了个大字——借。

这的意思难道是，这两本书可以被带走？可以被带出借阅。

格林问题还有没出口，就看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格林心里窃喜，才注意到借阅的纸片上并没有归还时间。

是故意不写的？

“我看完书，一定会换回来的。”这是格林答应管理员先生的。

有些时候，言语便是……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