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抽中一颗可食用的仙葡萄，是否现在取出？”

张小和暂未回复，因为师父走了过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鸢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师弟扶起来。”何不凡斥道。

何青鸢见这小子癔症似的嘀嘀咕咕，忽然又毫无征兆瘫倒，整个人都看懵了，也不知该不该扶一把，直到师父出声提醒，这才伸手拎起张小和。

拎的还是后领。

张小和也是忽然力虚，等缓过了劲，身体与常人无异，搭着师姐的上拎之力，站稳身体。

何不凡温言问道：“小和啊，你近日可是得了什么奇遇？”

张小和心想，何止是奇遇。

他知师父百年修为高深，一双肉眼便能看出自己修为，想了想说道：

“是的师父，弟子昨日做梦，梦见一老爷爷，给了弟子一颗仙葡萄，弟子吃了之后，病好了不说，这修为也七上八下的，有时脑子也犯糊涂，胡说八道，方才言语冲撞了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话音未落，系统忽然发出警告：

“你说了怯战言语，寿命消减一年。”

雾草？？？

我说什么了就怯战言语？

张小和脸上阴晴不定。

何不凡听他所言，虽觉荒唐，但目睹他方才种种表现，以及现在莫名奇妙的，双目失焦，脸色变幻，心中倒信了六七成。

“说不准是哪位大仙修途径咱们峨山，见你可怜，便梦里渡你一场机缘，却不料落下了古怪的后遗症。”

何不凡说道：“不过还好，只是嘴上乱骂人，不然凭你方才忽然爆发的数十年修为，只怕一击就能要了你大师姐的性命。”

何青鸢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师父，你……你是说，刚才我是被他……？”

“不必大惊小怪，有人一日数千年，有人百年如一日，修行一途，除了天赋、努力，还有个人机缘，强求不来，也无须羡妒。”何不凡淡然说道。

“是。”何青鸢应了一声，侧头看向张小和。

张小和还在为他损失的那一年寿命心疼不已，心中也算摸到一些系统对于‘怯战言语’的判断规则。

似乎只要牵扯到‘动手’方面的话题，自己绝对不能谦虚或是主动告罪讨罚，哪怕只是客套一下。

这可有违自己和和气气做人的初衷。

不过为了活命，去他个初衷，活着就是初衷，为了活着，别说性格，性别都可以变。

……

……

七通鼓响彻群山的时候，张小和与何青鸢已走到半山腰。

峨山山势陡峭，只有一条露着褐色山土的往常小道蜿蜒而下，像一条自山顶流淌而下的河流。

只是顺流而下容易，顺山而下却难。这还不到半个时辰，张小和已疲惫不堪，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每次抬脚，小腿肚儿和大腿便一起抖个不停。

何青鸢转头发现他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停下等待。

“师弟，你病又犯了？”她微蹙问道，并非关心，只是觉得麻烦。

“……我没病。”张小和喘着粗气，额头汗水黄豆大，顺着脸颊躺下来，头发、青衫都是湿的，像刚淋过山雨。

“那你这是怎么了？”何青鸢建议道：“要不我拎着你走吧，更快些。”

张小和连连摆手，“后遗症……我歇会儿就好。”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他想起‘后遗症’这个借口时，心中一凛，立刻联想到了仙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