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谢二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躬身告退离开。
......
一碗粥,一碟子腌菜,清淡又美味,
赢贞就坐在街边的路边摊上,喝着这碗桂花粥,蓝解语几人已然赶赴姜阀,正与对方的精锐子弟一道,清理长沙府内的漏网之鱼。
按计划,姜阀将会在三日内出长沙府,展开全面反攻。
粥摊前客人不少,或许是因为味道不错的缘故,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摊位一旁,跪着两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一人气势迫人,神情肃穆,身上锦袍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另一人虽是已过中年,却仍是丰神俊朗,气质不凡,手上两枚羊脂白玉扳指极为显眼。
两人就跪在青衣男子背后,由始自终不发一言,这一幕也引来不少人的好奇目光。
不过如今长沙府最大的事,莫过于姜阀精英尽出满城搜捕,街道上时不时便会有成队的精锐骑士奔驰而过,使得整个长沙府的气氛分外紧张。
赢贞吃完粥,放下碗筷,起身就走,完全没有理会背后这两位请罪之人,
谢飞烟眼疾手快,看出圣主忘了付粥钱,没等粥摊老板开口,一锭十两的银子已然落在粥摊前,随后狠狠的瞪了掌柜的一眼,示意他闭嘴。
那老板被这道凌厉的眼神一瞪,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连银子都没敢收。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站起,悄悄跟在赢贞背后,他们俩决定了,不亲自向圣主请罪绝不罢休。
赢贞一路悠闲漫步,看似茫无目的,实则已是来到城北占地足有百倾的姜阀高耸的红墙之外,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人已如流光般射入府中,速度之快,肉眼难及。
秦、谢二人不敢追入,便在院墙之外安静等候。
“老秦,圣主难道真的如传闻所说,和姜阀的那位庭鼎有那种关系?”
“这还用问吗?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咱们跑来山南道对付姜阀,不但临辉殿的来了,圣主都亲自赶来,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当时听到传闻,孔渊这王八蛋还口口声声说绝对不可能,咱们几个当时也真是糊涂了,以为有女帝这层关系,怎么着也轮不到姜阀这位,这才敢来山南道,现在好了,平陆生现在生死不知,宇文显,端木华,祁华珠全挂了,我要是知道圣主会来,我打死也不来趟这趟浑水。”
“老秦,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当初孔渊之所以能号召这么多圣门分支,还不是因为咱们都信了叶玄的鬼话以为圣主死定了,还有就是临辉殿在女帝的统领下实在太过于目中无人,根本瞧不起咱们这些圣教之外的分支,才使得很多人一气之下投靠了孔渊,现在既然圣主仁慈念旧不杀你我,咱们就更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不论你怎么想,就算圣主不再认我风月亭,我风月亭却绝不会再不认圣主。”
“你这话说的,从今往后,我五传教自然还是一心为圣主做事,剑南道我是不回了,孔渊再这么下去,终究也是死路一条,只可惜我圣门如今半数都在那里,说不得你我需劝说一番。”
“自当如此,但此事需悄悄进行,不然只怕还会反过来连累他们。”
“这个我懂。”
......
姜府之中,湖边小楼,主人虽不在,但小楼内仍是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小楼有三层,内中装饰极为雅致,处处透露着女儿家才有的温馨,嬴贞在三楼找到了她的藏剑之处,一处不大的房间内,极为整齐的摆放着数十柄名剑,其中便有她曾提及的那柄当世十大名剑之一,重达一百三十斤的【地阚】,剑身宽阔,内有金丝游动,剑灵已成,只不过这柄剑确实太大了些,她一个女孩子家肯定是不愿意用这样一柄剑。
赢贞舒舒服服的躺在属于她的蚕丝软榻上,心神放松,
他不打算将山南道留给李隶,也并不看好他能攻下长安,孔渊若是知道自己如今的打算,又会如何抉择呢?
呵呵,有意思.....
赢贞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