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凤堂在一旁赶忙插嘴道:“你们这是什么话啊?我这兄弟要才华有才华,要家世有家世,也就是长相有点貌不惊人罢了,再说了,米雅平时把东楼收拾的那叫个服服帖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被断食罚跪,也就是你那师妹能做的出来,这还不满意啊?”
赢贞咧嘴笑道:“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这人还行。”
“什么叫还行?我北方男儿性格刚硬,极少有惧内的,整个洛阳城也就这么一个,知足吧,我这兄弟不会亏待米雅的。”
江清惠也难得被逗笑了,作为米雅的师姐,自然是希望她在婆家不会受气吃亏,当然了,她那性格也就吃不了亏。
约莫休息了一炷香功夫,二人开始第二局。
其实在第一局的时候,骆东楼的棋路走势非常不错,双方在很长时间内也是难分高下,只不过执黑先行者在收官阶段需要让一子,方才算赢,他就是输在这一子之差。
一子之差,满盘皆输。
张婕妤倒是个棋痴,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棋盘,遇到惊艳的一手,还会托腮皱眉,在脑中思索棋路。
第二局骆东楼总算是扳回一城,
双方订的是五局,率先胜三局者为胜出,接下来在第三盘,钟文聘展现出一代国手风范,直接在第九十七手逼迫对方弃子认输。
第四盘再输,就真的输了,
骆东楼终究还是年轻,神情看上去已然有些心浮气躁,落子之手时常会轻微颤抖,
一旁的米雅皱眉看向自己夫君,她很奇怪,自己夫君与人对弈不下一千场,从来没有出现过手抖的情况,再者他心态一向极好,凡事都能看得开,不就是一局棋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楼上的荣凤堂也发觉到不对劲,皱眉道:
“这小子不是输不起的人,何况输给当今国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怎么今晚定力这么差?”
终于,骆东楼空中执子之手一颤,黑子落地,
落子无悔,
只见他表情沮丧万分,闭上双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惨然一笑:
“我输了。”
钟文聘淡淡一笑,说道:
“既然输了,东楼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骆东楼脸上一阵抽搐,经过一番挣扎后,淡淡道:
“我做不到。”
钟文聘一愣,脸色于一瞬间阴沉下来,死死的盯着这位神情复杂的洛阳才子。
“老头,小心我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米雅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