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贞苦笑摇头:“我可不想吃软饭。”
姜沛宁神情坚定道:“不,宁儿此生对你言听计从,这是硬到不能再硬的硬饭。”
赢贞开怀一笑,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大通天手是彻底没了,不过有得便有失,这【剑心通明】虽然还没有修炼,但其最上面那句话还是挺唬人的,
‘我自信手拈来,’有这么潇洒吗?
既然它能与【大通天手】同为卷轴上的功法,想必应该差不到哪去吧?
赢贞调整片刻,起身站起,
“宁儿与我一起回徽县吧,晴婉她们还在那里等我,不过我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你御空带我,找辆马车吧,”
姜沛宁听了心里一阵刺痛,他落到如今这副样子,全都是为了自己,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笑嘻嘻的模样:
“谨听遵命,宁儿出来时,已把那什么阀中庭鼎给彻底甩掉了,爹爹没有拦我,他只是说,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从今往后,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赢贞微笑点头,二人一同下山,
在一处镇子上,姜沛宁换回男装,虽是一身普通的淡青色布衣,却仍是掩盖不了她绝世芳华,赢贞的衣服上满是血渍,自然也换了一身干净的布衣,
他们买了一辆马车,由姜沛宁驭车,独留赢贞一人坐在车厢之内,
他要尽快将这套剑心通明融会贯通,正如大通天手一样,无需刻意理解卷轴上晦涩难懂的文字,只需静心,赢贞的十指便会不自觉的捏出各种剑指,
姜沛宁也乐的做这个小马夫,在她看来,只要能陪在赢贞身边,其余任何事物都不重要。
长沙府到徽县有一千多里,马车一路只走官道,是为了避免车厢太过颠簸影响到赢贞修行,三餐皆由姜沛宁去准备,
当然,她这样的姿色,一路上也遇到不少不长眼的家伙,赢贞大致算了算,宁儿已经杀人三十有八了。
这一日,有雨,官道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
姜沛宁带着斗笠驾车,笑嘻嘻道:“昨天你问我剑道方面的问题,难不成你要练剑?”
车厢内的赢贞回答道:“算是吧,以候要向宁儿多多讨教了。”
姜沛宁露出一脸小骄傲的表情,
“好说好说,别的不敢说,剑道上面宁儿还是完全可以做你师傅的,这几日我见你恢复的不错,改天手把手指点你几招。”
“好!”
这时,赢贞忽然心中一动,右手受气机牵引,抬手从向车窗外甩出一道半月气劲,
姜沛宁心头一跳,立时便感应到这道凛冽的剑气,她忽的勒马停住,站着马车上右臂抬起,发出一股隔空劲气,
随着她手臂所指方向看去,只见路旁一颗二人合抱粗的巨树上半截树冠缓缓升起,
粗壮的树干此时已经被被拦腰切断,断裂处平滑如镜,
姜沛宁缓缓将古树放下,摇头感叹道:
“好一道无形剑气,宁儿方才是吹牛的,不算数,这一招叫什么名堂?”
“我也不知道......”
姜沛宁斗笠下的俏脸一愣,旋又莞尔,他说不知道,那便一定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