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宣不能置信的看向姜沛宁,“我那妻子出身寻常人家,怎么攀的起你堂堂的姜阀?”
姜沛宁追问道:“你妻子眉心,双耳耳垂下皆有红痣,芳龄二十有六,可对?”
恒宣心中愈发奇怪,皱眉道:“不错,可我妻子乃是长安人士,怎会与你姜阀扯上亲戚?”
姜沛宁跳下围栏,肃然道:“我与你妻可不是什么远亲,她是我的亲表姐,其父亲乃是当朝一品前礼部尚书狄农,母亲姓姜,是我的亲姑母。”
恒宣听的浑身一震,深沉道:“你说的可是那被发配流放,结果在巴蜀全家被杀的狄农?”
“不错!”
恒宣心中大惊,回忆起平日里妻子性格庄重,柔柔大方,说话时总是温文尔雅,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确实像极了出身豪门的大家闺秀,他狐疑的看向赢贞,
赢贞油然道:“请出你的夫人,一问便知。”
恒宣二话不说返回自己的宅院,他已近乎相信了一半。
不一会,恒宣便轻扶着一位已有身孕的高挑少妇,从府门内走了出来,少妇步履端庄,脸上一片祥和,带着盈盈笑意,当她看到姜沛宁的一瞬间,浑身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恒宣看在眼中,心知事实果然如此,妻子瞒了自己这么多年,原来真的与姜阀有着一层关系,
“姐~”
姜沛宁泪如泉涌,快速奔至近前,紧紧抓住狄小北一双洁白玉手,声泪俱下道:
“这些年你去哪里去了?为何不去姜阀找我们?就是传个信也好啊,”
已身为人妇的狄小北此刻也是泣不成声,抽噎道:“姐姐知道二舅他老人家的脾气,若是知道凶手是谁,无论如何都会去报仇,可姐姐不能说的,咱们惹不起的,”
“惹不起又如何?我姜阀如今的实力,对方就是天皇老子,我们也要给他掀翻天。”
“宁儿莫说气话.......”姐妹俩相拥而泣,诉说着离别之苦,
.......
恒宣知趣的躲开,来到赢贞身旁,苦笑一声:
“恒某太粗心了,只知妻子时常在无人时偷泣,以为是想起了亡故的家人,却不知还有这番悲苦遭遇,今日若不是圣主亲临,只怕恒某早已二话不说与姜阀主动上手了,唉~~”
赢贞将对方的神情看在眼中,感受到恒宣对妻子万般的柔情宠爱,对此人的印象也有极大改观,淡淡说道:
“她能遇到珍惜她的人,想必也是不幸中的万幸,邪灵应善待之。”
恒宣也随着赢贞的目光望向对岸的百店灯火,油然道:
“初遇小北,她已被人卖至青楼,身子已然被糟蹋,可我不在乎,我看到她第一眼时,便认定这是恒某一生都在寻找的人,
今日得知小北往事,那这个灭门之仇,恒某就要挑在肩上了,我到要看看,这惹不起的人到底是谁?韩景琮?还是魏良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