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江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些年他坑蒙拐骗的事做了不少,但却从没有人敢真正为难他,全因为他有个魂师的哥哥。
渐渐乾江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大,今天中午他喝了虎鞭汤,原本想找新纳的小妾泻火,谁知这婆娘早上回娘家去了,正在全身燥热难当之际,林菀来到店里。
林菀虽然年纪不大,身材发育也并不算好,但脸蛋还是有几分姿色,一时间乾江起了色心,将店伙计打发出门,便想要对林菀欲行不轨。
哪知道这女孩身材虽然单薄,但因为常年在山中奔波历练,一身力气到是不小,愣是让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乾江没有得逞。吃了憋的乾江恶向胆边生,强行扣下了林菀的山参,并对其言语威胁恐吓。
这让原本已经被吓破胆的林菀更加恐惧,那只山参是全家未来生活的希望,但她自知无力讨回,加上对方又对其言语诋毁谩骂,少女终是不堪欺辱,选择了用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你到底还是不敢让我们进店去搜,哼,大家都看明白了吧,你就是杀害菀儿的罪魁祸首!”陈木用手指着乾江,目光坚定,语气充满了审判的力量,这强大的压迫感让后者冷汗直冒。
就连刚才给乾江作证的伙计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接着转身进了药铺,往库房的方向奔过去,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样的行径代表了什么,是准备销毁罪证啊!
乾江的确不敢让打开库房让众人查看,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并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敢追查此事,那根百年老参并没有特意收藏,而是被他随手放在库房的玉盒里。
“小崽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乾江目光充满怨毒,语气带着杀机,气急败坏地道:“再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
此时,林父也缓过气来,他也见到事情不妙,急忙赶过来几步,拉住了陈木的胳膊,劝慰道:“娃子,快回家吧,老头子我年岁大了,与其苟活几年不如给闺女讨个公道,你还年轻就别参合这事了,我不能因为自家的事情把你害了。”
陈木咬牙道:“林叔,菀儿是我妹子,这事我管定了,青阳镇没有说理的地方,我就去天风城去讨说法,天风城不行我就去皇城……”
刚刚说到这里,陈木忽然两眼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就这么不省人事。
陈木倒下之后,露出他身后站着的身形高大,体态健硕男子的身形,他面色阴沉,手做刀状,显然就是这个人出手将陈木打晕。
那人打晕陈木之后,转身冲乾江抱了抱拳,语气诚恳道:“乾老爷,犬子身患重病,整日疯言疯语,刚才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您不要怪罪。”
“陈青山,你儿子好生厉害啊,我到想问问,他是看不起我呢,还是连整个乾家都不放在眼里。”乾江脸上横肉抖动,嘴角冷笑连连。
“怎么会呢,您在我们青阳镇是出了名的克己奉公,乐善好施,而乾家老太爷出任亭长一职之后,也是深受镇民的拥护和爱戴,可以说乾家上上下下都是我辈学习的楷模,怎么会有人敢小瞧了乾家。”
“我去,马屁精,这种话也说的出来,不怕遭雷劈啊!”
虽然明知道陈青山是在为儿子开脱,但这话说出来别说陈青山不信,围观众人不信,就连乾江他……唉?他脸上为什么闪过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难道他信了?
“犬子因为练功走火入魔,精神为之错乱,这才胡言乱语,惹出这些事端,我带他回家之后,必然严加看管,在病好之前决不让他走出房门半步,否则打断他的狗腿。”陈青山低头拱手,口中信誓旦旦地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青山已经这样说了,乾江再要当众发难就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了。
“这次的事暂且给你记下,把你儿子带回去看好了,如果再让我看到他,可别怪我不客气。”
“多谢乾老爷大人大量。”陈青山明显松了口气,对乾江抱了抱拳,接着扛起昏迷的陈木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