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江面色有些不悦,白了黑瘦少年一眼,接过话道:“大家评评理,百年老参哪有那么容易挖到的,何况还是个毛孩子。”说到这里,他指着围观众人道:“这样的事,你们大家信吗?”
众人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
“确实如此,百年老参如果那么好挖,这镇子上就没穷人了,大家都去挖参发财好了。”
“我看林郎中不是信口雌黄之人,说不定真是那女娃运气好,挖到了一株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啊,我相信林郎中的人品。”
“我也挺林郎中。”
听了众人的议论,乾江面色微微有些难看,他转过身,不再理会众人的议论,用呵斥地语气问道:“你又说我害死了你闺女,那请问,你闺女是死在我店里呢,还是死在自己家里啊?”
“就算死在家里,也是被你逼死的,如果不是你对我闺女欲行不轨,她那么乖的娃子,怎么会自尽呢!”
“不要血口喷人!”乾江声音一厉,眼中射出狠毒的光:“你说我对你闺女图谋不轨,我还说你闺女是**荡妇,想用仙人跳讹诈我的钱财,哼,空口无凭的话,你怎么说都行。”
“你……你……无耻……畜生……”说到这里,林父气不过来,两眼一黑居然晕了过去。
看到林父晕过去,几个好心的围观者急忙上去将他扶起,给他揉胸顺气。
四周众人虽然也有冷眼旁观者,但大部分都是对林父报以同情的目光,显然大家也很清楚说谎的人到底是谁。
乾江却是一脸冷漠,双手摊开对众人道:“各位老少爷们,我乾某人做生意一向和气生财,童叟无欺,但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光天化日之下、无凭据之实,居然有人造谣生事,辱我名声,毁我清誉,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纵容这样的事继续发生,无疑让小人得志,世人寒心,因此如果再有人到我药铺无事生非,就别怪乾某人不念情面。”
说到这里,乾江双手合拢,抱着拳头高声道:“我定向官府如实禀告,让大人按律究办,以儆效尤。”
听了乾江的话,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沉默了下来,其中几个跟林家关系较好,想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人也纷纷退回了人群中。
镇里有句话流传已久,青阳镇的天是乾家的天,这话可以形容乾家在青阳镇势力的庞大,根基的深厚。
而乾家所以能在青阳镇只手遮天,全因数年前家族中出了一位魂师,这在小小的青阳镇可是件大事,乾家随即上演了出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的戏码。
老亭长告老还乡,把镇子交给已经八十有五,中风瘫痪在床多年的乾家老爷子管治,镇子上值钱的店铺都被乾家低价并购,大家每年交的税负也上涨了一倍有余。
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流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镇子也迅速衰落下来,但与之相反的是,乾家快速崛起,成为青阳镇第一家族。
这就怕了,哼,一群不成气候的刁民!乾江心中冷哼。
“你要证据是不是,好,我就是人证!”一个声音如炸雷般从人群外传进来。
乾江顿时神色一厉,感情自己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还真有不开眼的蠢货敢站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年挤进了人群,他目光死死盯着乾江,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这个人不是陈木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