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十分沉寂,只余下轻轻嘬酒的声音。
并非所有人按捺得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红胡子舔着舌头,心里快速计较着得失,只是他尚未付诸行动,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啊哈?你在搞什么鬼?”
红胡子怒目圆瞪,不解地朝邻座的客人转瞪眼。
“你瞅啥?”
“混蛋,想吃独食?”
然而,红胡子的眼神在他人眼中,等同于“瞅你咋滴”。
嘭!
这一拳砸实了,一下子将红胡子砸得七荤八素的。
“你特么有病吧?”
不过,眼下的情况,拳头显然更适合交流。
红胡子只觉得浑身一轻,在对方愣神的片刻,手上功夫耍得了得,三拳两脚干翻好几个。
干就完事了,痛快!
“捶他脑袋!”
“渣渣灰,站起来弄他。”
“抓爆那对胸肌。”
……
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得欢脱。往日发生口角矛盾的,拳脚痒痒得很,暗地里……哦不,人家是光明正大过去捶。
意气风发,舍我其谁……额,串词了,那群肌肉兄贵打架毫无艺术可言。
“喝!”
实力稍逊的家伙,顶着一双烟熏眼,冲爆极拳打向红胡子。
伴随着一声暴喝,气浪翻涌,桌椅爆裂,碎屑四溅,杯盘叮当,一个身影倒飞出门外。
“嘘特!下水道里的死老鼠,粪坑里的臭虫……”
红胡子揉着发痛的肋骨,骂骂咧咧的,其目露凶光,肆无忌惮地扫视屋内的人群。
一次两三四次,红胡子总感觉自己的时间少了那么几个刹那,回神时,砂锅的拳头近在眼前。如此诡异,再蠢的人也知道有人暗中捣鬼。
然而,任凭他满嘴喷粪,屋内就是没人出现异常的反应。
红胡子自讨没趣,打定主意先行离开这个有毒的地方,日后再寻对方的晦气。
当然,其吃一口肥肉的心不死,只是想想需要找人分享,不能吃独食,好不遗憾。
嘭!
一柄铁锤从天而降,正好拦住红胡子的去路。铁锤周围电芒闪烁,散发出令人生畏的气息。
咕噜咕噜!
红胡子猛得咽了咽口水,阴晴不定的脸上换上的笑脸,谄媚地将一大袋赔偿金币交于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