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求生欲的驱使,也许是利益的驱使,也许是震慑于维克多的气势,也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总而言之,所有人都沉默了。
竟然没有人敢反对他。
维克多闭上眼睛,然后猛地睁开,再次看到了人群中的白虎。此时他面露微笑,正注视着自己,看他无声翕动的嘴唇,显然是在述说着庆祝的话,就像在为自己的“登基”送上祝福!
终于,他实现了自己多年的夙愿,不仅迎娶了自己心爱的女神,更登上了梦寐以求的会长宝座!
“我反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平静。
是歌德。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歌德的身上,有人高兴,有人惊讶,有人意外,有人惭愧,有人愤怒。
终于有人站出来了,可站出来的…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一个外人。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这个时候站出来想干什么?
只是一句很简短的话,一个很简单的举动,就引起了联合会内各派人士无限的浮想联翩,更有甚者在猜测歌德此举背后是否隐藏着阴谋。
维克多惊讶地看着歌德,目光转向深寒。之前歌德一直在配合他,甚至联手将法斯理送进了监狱,这让他觉得,歌德很无害,并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可现在看他的眼神,那根本不是一无所知,而是一切都尽在掌握,甚至锋芒毕露的感觉!
维克多杀心顿起,随即对老查理使了个眼色,老查理会意,微微点了点头,冷笑着对歌德说:“尊敬的歌德先生,有一点我希望阁下能知道,选举会长是我们联合会的内部行为,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
老查理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剑鞘,然后攥住剑柄,轻轻一提,做了个拔剑的动作,露出了一截剑身。在这个动作的暗示下,维克多的支持者和心腹一点一点挪动着脚步,不动声色地向歌德和他的追随者这边靠拢着。
歌德目光如炬,已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抚摸着剑柄,环视着那些不断向他靠拢的维克多支持者们,微笑着提醒道:“你们最好把你们的手中的刀剑收入鞘内,并站在原地,不要再靠近我们,否则,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歌德的提醒是抱着善意的,但那些维克多的支持者们不仅对歌德的提醒视若无睹,相反更将这种行为视为示弱。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晃动着明亮的刀剑,迈着更大胆的步伐向歌德逼近着。
如果再近3步,就进入了危险距离,届时他们只要挥动刀剑,歌德和追随者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歌德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维克多,遗憾地问:“朋友,一定要这样吗?”
维克多静静注视着歌德,冷峻地像一座残酷的雕像。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却表明了他的态度,更胜千言万语。
维克多的拥趸们仍在靠近,距离歌德警告的危险距离只差一步之遥。
看着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歌德叹息一声,拇指顶起剑锷,亮出一截无光的长剑剑身。
“最后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靠近一步,我保证,那些靠得最近的家伙,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