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双目睁大,面色青红不定,呼吸有声。想宁中则近年内力大有精进,此时竟然呼吸有声,显然是甚为激动。就见得岳不群面色沉重,叹道:“钟师弟所言皆是属实,可叹恒山定闲、定逸二位师太被无耻偷袭。我正教定当找出凶手,以报此仇,并复得恒山道统。”
余沧海嗬嗬笑道:“岳盟主,当时左盟主任盟主三十年,只有小过,就因定静师太身故退位。今恒山举派被来,只剩一人,岳盟主觉得应该如何?”
令狐冲心道:“当初左师伯可并不是因为定静师太身故而退位,而是因为嵩山张、马、赵三人假扮魔教才退位的。”正欲起身说话,又一想:“左师伯在位三十年,正教确实没有发生过灭派大事,现在师傅任盟主不到一年,就有恒山被灭派之事发生,确实比之左师伯任盟主多有不如。”想到这里,心中略一犹豫,未能起身答话。
梁发心中急思,见岳不群面色不动,嘴角微翘,又恢复如常;眼神之中平静如常;又见得令狐冲面色变幻,欲起终又未起,心中一叹!起身对着钟镇一拱手,众人皆是看向梁发。就见梁发转首对左冷禅道:“左师伯,依您看,此事该当如何?”
场中众人目光一闪,未语,皆是看向了左冷禅。就听得一旁陆柏笑道:“左师兄掌五岳三十年,有小过就要退位。今岳师兄任盟主不过十月,就有如此灭派大事发生,这盟主干得可不合格呀!自然要退位才是。”
左冷禅点了点头,看了梁发一眼,微微一笑,又是看向岳不群。宁中则脚步一动,正欲上前说话,岳不群一伸手,宁中则见此当即停下脚步。岳不群又缓缓抚向长须,微微点头,微笑道:“恒山派发生如此不幸之事,岳某再无颜担此盟主之位,自然是自今日起不再担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以对武林同道做一交待。”说完,目光缓缓扫过在场十大正教掌教之人。
场中众人个个双目睁大,头部微抬,胸部微挺,显然人人震惊。显然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解帮主道:“岳盟主,不若待你处理完恒山之事,再议这五岳盟主之事可好?”
方证方丈、冲虚道长、震山子相视一眼,也是缓缓点头。冲虚道长说道:“帮主所言甚是,岳盟主先不要急着卸任才是。”
方证方丈亦是言道:“岳盟主,冲虚道长所言正合道理。”
岳不群微然一笑,拱手道:“多谢方丈、道长、帮主、宫主,规矩不能破,既然以前以此要求左师兄,岳某自然也应该遵循。”
说完,目光扫过几人,微微点首。又道:“岳某义子令狐冲与任教主之女有姻缘之约,虽然恒山之事不知是何人所为,可一日未查出是何人所为,任教主处自然是怀疑对象之一。”说到此,稍一停顿,目光再次缓缓扫过众人,与相视之人微微点头示意,方道:“为避嫌疑,自今日起,我华山退出五岳剑盟,请在坐同道做一见证。”
此言一出,人人色变。方证方丈、冲虚道长、解帮主、震山子相视数眼,解帮主道:“岳兄,还请三思。”
岳不群拱手道:“我华山虽然退出五岳剑盟,可我山海商会依然会继续关注我正道武林的扩展,支持正道教派的发展,继续维护武林正义。”声音斩钉截铁,入耳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