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抬头看天,十一趁着这功夫已经上了。十一在上面打,爷爷就在旁边指挥,嘴里喊着:“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才能与力和,小崽子,你整岔胡了,力气不够,哎呀,别往那打啊!嗨,躲什么啊,回马枪啊!”
十一手忙脚乱,抽空还回了一句:“瞎叫唤啥啊,形意拳哪有回马枪啊。”
“你看的电影里不有嘛?艺术来源于生活啊!哎哎哎,气死我了,刚才那个角度,你把棍子弹开了,还非要用枪打,踢他裤裆不就赢了吗?”
猴王满脑袋是汗,感觉一老一小胡搅蛮缠的,但他并没有放水。手上真是用上了真功夫了,连个孩子都没摆平,还被对方扰乱心神的同时,弄的手忙脚乱。
十一到没有因为爷爷的叫嚷而受影响,他平日练功就这环境儿。
趁着猴王注意力不集中,十一用钻拳的法子,枪尖儿往上挑猴王的喉咙,猴王躲开了,但面具掉了,脸上也刮出一道血檩子。
露脸之后,猴王转身就跑,爷爷不追,十一也跟着笑。刚来之前,爷俩就报警了。猴王跑到院子门口,警车就来了,猴王是练棍子的,也不是练轻功的,跑的再快,也跑不过车啊!
……
这事儿过去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啥消息了。北方的冬天开始冷了,雪下了化,化了又下,道上渐渐有了一层薄薄的冰雪。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十一过去打开门,一股冷气钻了进来,十一却是笑脸相迎的。
“王涛叔,你咋过来了?”
“你爷在吗?”
“在呢,收拾东西呢,拦不住了,说要回乡下,害怕家里的房子冻了,第一次听说房子还能冻了。”
王涛勉强的笑了笑,换上拖鞋喊了一句:“叔,我来了。”
爷爷端着茶壶笑呵呵的从卧室走出来:“赶紧暖和,缓和,喝点热茶。十一,你拿个杯子去。”
王涛和爷爷随便闲扯了两句,说了正题。昨天听广播的都知道,出了大事。晚上八点半,有个知音节目,一个人打进电话,声称自己挟持了一名女人质,要广播把他的犯罪过程播出去。
爷爷听了笑了:“这抓罪犯是你们警察的事儿,要是练武的我能给参谋参谋。但我觉得不会这么巧吧,练武的人现在这么少,还能随便一个人就是。”
王涛拉着一张脸,叹气:“这个罪犯把自己名字也说了。”
“谁啊?”
“范晨!”
爷爷听见这个名字目瞪口呆,从屋里写作业还支着耳朵的十一,也不写作业了,干脆从屋里出来听。
“这个范晨,还真让人琢磨不明白,按照他自个儿说的,他现在有钱有地位,该报仇也报了。我们没查出他,他还自己挖个坑跳进来,这于理不合吧。”
王涛苦笑摇头:“范晨承认的是他操纵疯魔帮,杀死疯魔帮主、三中教导主任,附近居民及学生的元凶。”
爷爷没吭声,王涛吞了口吐沫继续说:“范晨给自己找了一个高尚的理由,他说这是让天下人的都知道,他给自己的妻儿报仇了。同时,警告那些纵容子女欺负人的,有些因果,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爷爷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人质是谁?”
王涛摇摇头:“不知道,广播播出之后,很多人打了电话报警,市里八个派出所都忙疯了。经证实,都是误报!”
“人抓住了吗?”
王涛摇头,爷爷不高兴了:“你们干点啥行?”
“范晨还提供一个线索……”
爷爷瞪大了眼睛。
王涛表情极为尴尬:“他说萧爷知道那个被挟持的女人质是谁?”
爷爷当时就急了:“兔崽子,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