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的脸色已经发黑,但还是没有生气。
曹世雄全然不顾贾似道此时的神情,接着又道,“右相为何不在潭州多待几日,反而要即刻南下去潭州?岂不是让我军陷入困境中。”
贾似道狠狠地攥紧拳头,他没想到以堂堂大宋相爷之尊居然还对付不了一个莽夫,而且文官的地位还在武官之上。
万俟彦呵呵笑着,然后指着曹世雄道:“官家此番遣相爷为京西、两湖宣抚大使,难道你们是质疑官家的决策么?”
曹世雄听罢甩手而去,临去前道:“枢密院虽有调兵之权,却无掌军之权,再说现在的情况不是随口说说,还请相爷当好宣抚一职,末将口拙,冲撞了相爷,还请相爷恕罪,不过相爷的命令还是恕难从命!”
万俟彦尖锐着嗓子道:“来人还不快把他拘起来。”
然而那些宋军将领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早在贾似道来军营前他们就收到了官家的命令。
临安城内的赵竑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便早早地开始计划了。
“你们这是抗旨不尊。”
“这是官家的旨意,还请相爷不要怪罪他们。”忽然一道公鸭嗓在军营外面响起。
“还请右相不要忘记官家的重托。宣抚大使可不要出了差错。”那道公鸭嗓道。
在公鸭嗓的后面徐徐出列了好几个黑衣武士。
贾似道虽然没有看到过黑衣武士,但是他也是略有耳闻。
赵竑能够登上官家的位子,其中就有这些人的功劳。
而且赵竑和其他大宋的官家不一样的是,便是掌握了军政。
贾似道微微俯下身去,不敢抬头看着这些黑衣武士,“臣知道了。”
其中一个黑衣武士的眼睛便是直勾勾地注视着万俟彦。
万俟彦的眼光注视那群黑衣武士,忽然迎上了那个黑衣武士,只吓得要将头颅埋起来。
那黑衣武士的眼睛十分深邃,朝着万俟彦冷笑着。
第二日一大早,贾似道并没有看到万俟彦的影子。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江面上飘来了一具尸体,打捞上来是一具肿胀不堪的死尸。
贾似道在府中刚起身,便听到万俟彦死去的消息,支棱地昏了过去然后又被吓醒了,一病就是半个多月。
“相爷,这鄂州还需要您的宣抚。”一道公鸭嗓在鄂州府邸门外响了起来。
贾似道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