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在临安城外新建的这个草场是迫不得已,也只是当做训练的基地,若要养马,还是北方草原来的更好。
赵诵便呵斥虎思瀚道:“你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去,你必将被杀头,我汉人,民以食为天,我大宋国政以农为本,万万是不可将耕地变成草场的,日后就算没有骑兵也将蒙古人赶回草原上去!”
虎思瀚听到后身子一颤抖,直接跪在地上,他以为这个汉人是要杀他头了,于是连连磕头,“求官人原谅小人,小人说错话了。”
赵诵看着虎思瀚低头认罪的样子,心里哂笑起来,接着道:“好了,我也不是要怪罪于你,不过像你们蒙古人动不动就跪,是没有骨气的表现,在我大宋跪拜只给父母双亲,对君王也很少。”
虎思瀚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这才从地上起身,腰则仍旧弯着,两只手捧在胸前,很是恭敬的样子。
赵诵的虎目扫视虎思瀚道:“虎思瀚,如果你想一直做俘虏,那就一直低着吧,如果你想成为一名宋人,那就直起你的腰。”
虎思瀚听了这话,才直起腰杆,眼睛注视着赵诵,他并不清楚赵诵的身份,赵诵今日来马场也没有亮出身份,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感觉和其他见过的宋人不一样,虎思瀚心里道。
虎思瀚一直在赵诵身边充当向导,赵诵则边问边走。
在马场的附近还有三衙的军队驻扎着,他们每日都在城外进行操练,保卫着临安城的安全。
赵诵这时候便想驰骋一番了,然后来到一匹高大的黑马前。
这是一匹混血的黑马,而且身材高大,身姿看起来也是矫健。
赵诵接着便踩着马镫,作势要上去的样子,虎思瀚急忙制止赵诵道:“官人,这是一匹烈马,现在不能骑,而且没有上面的命令,而且你这......是不能随便骑的,还请官人恕罪,否则小人要被杀头的!”
听见虎思瀚这么说,边上的蔡子义直接呵斥对方:“废物,看清楚了,这是太子殿下,可不是寻常人。”说着便在虎思瀚的面前亮出太子的身份铜牌。
虎思瀚并不知道这是太子的铜牌,也不认识上面的字,边上的那个汉人官吏便在虎思瀚的耳边说了起来。
虎思瀚忽然就跪了下来,请求赵诵的原谅。
“起来吧,我大宋不兴跪拜之礼。”然后赵诵道:“不知者无罪,虎思瀚你做的不错,马政是国策,可不能随便人都能染指。”
虎思瀚抱拳道:“小人谨尊吩咐。”
赵诵便轻轻一踩上了这匹黑马,然后顺手扬起鞭子。
奇怪,这马居然不烈。虎思瀚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赵诵踏马扬鞭而去,边上只留下了蔡子义、高襄以及另外一个汉人官吏。
蔡子义、高襄、以及那个汉人官吏追在赵诵后面高喊:“殿下小心!”
赵诵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再喊什么了,他绕着整个马场跑了一圈,跑完之后感觉酣畅淋漓。
蔡子义、高襄则是累得筋疲力尽,他们没想到太子殿下精力这么充沛,而且马术也这么好。
赵诵从马上下来,然后道:“这果然是一匹好马,可惜不属于我。”
那马好像听懂了赵诵说的,直接扬起头朝天高啸一声。
阳光慢慢缓和,日头也接近北高峰的峰峦了,赵诵便与内侍蔡子义、高襄坐车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