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道:“上吊自缢而死,许是蒲寿庚东窗事发,所以就自杀了。”
林之望问赵清源道:“郡王,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赵清源道:“这蒲家是回回人,自蒲开宗嘉定年间居泉州以来,如今已有四十余载了,当年这蒲开宗曾任安溪县主簿,被朝廷授‘承节郎’,蒲家这才慢慢发迹,而这这蒲贼,虽只任提举市舶使不足三载,但在任期内,专垄香料生意,坐拥大量海舶,穷奢极欲,聚敛财富,此人擅番舶利者数十年,所以这蒲家一步步成为泉州大富户,可见蒲家势力之大,如今蒲贼已死,官人可是要上位了。”
林之望听了这话,心里头甚是高兴,他知道这泉州知州的任期一般是三年,但这泉州多是皇族子弟生活的地方,所以一般来说,也有一两年不到的任期,甚至一年都不到,朝廷可是十分重视泉州这块地界的。
他能从地方调来泉州,其中也多亏了赵清源的帮忙,此时很是感激地看着赵清源。
如今得了这份功劳,林之望知道自己的官位要高升一级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府衙外有差役来报,原来是提举市舶司来了。
这提举市舶司见到赵清源之后立即拱手。
“还有这蒲家的商船被劫匪抢走了四百余艘。”市舶司那边,提举市舶司的官员得到了港口发生的一件事情。
一旁的赵清源面色平静,早在昨天的时候,他就让赵子安下去转移了蒲家商号的人马,所以官府去那边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而已。
至于那些海船,大多数都被赵清源调离了泉州港口。
昨夜,赵子安拿着蒲寿庚的人头去商号的时候,大部分的蒲家掌柜见到蒲寿庚已死,就全部投入了赵清源的麾下。
是以蒲家大部分的财产、人员以及商贸路线都被赵清源掌控在了手中,这些才是蒲家的根本。
而官府得到的一切,不过是蒲家不重要的一些资源。
......
此时此刻,泉州城内。
蒲家的大门开着,蒲家大门门口被人写了几个红色大字。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曹光留!”
等府衙与王府的人进去之后发现,蒲家的家眷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了呼吸,丫鬟和小厮们早就不见了踪影。
蒲家的蒲师文、蒲师斯、蒲均文,全部没了性命,仵作上去叹鼻息之后,才知道死去多时了,除此外,还有蒲应、蒲甲等人,也全都死了。
仵作很是骇然,这曹光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把蒲家所有人全都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府衙的官差看到这番情况之后,全都作呕了。
赵子安在一旁,他没想到这曹光做的如此决绝,居然连襁褓中的婴儿也都没有放过。
赵子安觉得有些残忍,但为了主公的大业,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曹光不就是那反贼身边的家奴曹光么?”有人已经认出了曹光的字来。
“虽然蒲家有谋逆大罪,不过这曹光的做法实在是蔑视朝廷法度,所以小的建议派人去捉拿曹光。”
泉州知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马上开捕文书,立即将案犯曹光捉拿归案。”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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