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廖莹中的话问出来,就说明贾似道不想让赵诵对他产生误会。
这或许是一种笼络人的手段吧。
但是用一个人,就得先镇住对方,受其掌控。
而这样的人,最好是有缺点的,是可以被利用的。
而今天廖莹中来,也是想试探试探自己。
赵诵心知肚明,心底冷笑起来,他在酝酿情绪,他想要展现给廖莹中想要看到的那样,于是赵诵道:“这马家出价一百二十贯钱,这我倒是不知,不过酒楼是我家娘子买下的,当日我正好就在旁边,的确是花了四十贯,而且那牙人还将地契交给了我。这商业上的事情莫过于如此,明里暗里,总会有些不正当的手段,如果枢相因为这件事而对明朗耿耿于怀,那明朗明日就辞去枢密院编修官一职,回家种地去了,还请廖先生将这番话带去给枢相!”
赵诵说的义愤填膺,一腔热血,生怕感情没有发挥到位,他这么说,就是让廖莹中放心,让贾似道放心,毕竟从之前到现在,赵诵还没给贾似道做成过一件交待的事情。
至于赵宝儿那边,也没动静。
而贾似道提拔自己当枢密院编修官,也不是随便一高兴就提拔,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慎重考虑的。
廖莹中一见,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算巧取豪夺又怎样,而且现在明朗都是官身了,官大一级压死人。
只是不要怪老夫多嘴,这钱财啊,终究是不入流之物,人生在世,当以仕途升迁为重,如今枢相在枢密院一日,就有明朗的一日。
至于马天骥、丁大全他们,那些人都跟枢相过不去。你我既然都是枢相一手提拔的,要以枢相为重,为枢相办事,尽忠职守!
明朗现在是编修官,但假以时日呢?或许就是那未来的相公!”
“廖先生说的极是,方才是明朗激动了。不过廖先生今天来,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明朗去做,还有之前提到的丁老贼的事情。”
廖莹中哈哈大笑起来,“实际上这件事情并不难,就是枢相偶然间得到了密报,说是丁大全府上私藏龙袍一事,这件事要交待给明朗去办,至于其他的,枢相自然会有吩咐。”
赵诵道:“那龙袍可是有?”
“老夫也是听枢相说的,真假不知,所以要派人去丁府看看,但今晚上看你能从丁寿翁手上救出苏婉,那此事就交于你去办了。”
赵诵骇然,至于因为此事,要派廖莹中试探他,赵诵觉得这贾似道的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