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这番应对,中规中矩,没出大乱子。
经过这个插曲,接任仪式继续进行。
有海渊圣僧在旁见证,仪式顺利进行,方丈主持将几样信物,逐一交到戒严面前。
临了,方丈主持忍不住,指着戒严一身僧袍。
“戒严,这身僧袍太珍贵,老僧有个不情之请!”
戒严见对方神色凝重,当即回答,“请讲!”
“待得你退位后,可否将这套僧袍袈裟流传下去,作为历代方丈主持的信物之一!”
若以价值论,光是戒严这身僧袍,都超过其他几样信物加起来的总和。
这套僧袍,如今是方斗赠给戒严的私有物,一旦戒严退位,无需流传下去,无论是转增他人,还是出手转让都行。
但是,这对福元寺来说,可是巨大损失!
戒严听了,爽快答应,“可以!”
真正珍贵的,不是这身蜀锦道袍,而是方斗的友谊,这一点,戒严还是拎得清的!
仪式结束后,来自各方的僧人们,可以各自回归。
按照以往惯例,最多逗留三五日,客人都会走的干净。
但这次格外不同,无论是应约而来的释门众人,还是福元寺的宾客们,心中都惦记着‘蜀锦’二字。
当天晚上,就有许多人接连上门,求见方斗,目的就是为了蜀锦。
方斗不是卖布的,自然是一口回绝。
海渊圣僧那边,送出两卷蜀锦意思意思,这也就罢了,你们是什么身份,也配让我破财!
于是乎,许多人吃了闭门羹,心中怀恨在心。
他们打定主意,离开福元寺,就将方斗的行踪泄露出去,说不定追杀他的蜀中剑修,反而会送些蜀锦做好处。
“小和尚啊,你这样不行,容易得罪人!”
这天,方斗烦的不行,到厢房旁透气,就听到一个惫懒的声音响起。
这么欠揍的声音,舍扫地僧其谁?
“大师啊,不是我说你,人家也是扫地僧,你也是扫地僧,怎么一点高人气质都没有?”
扫地僧抓着一个猪蹄,啃得满嘴流油。
“这猪蹄是怎么回事,寺庙里厨房有这道菜?”
扫地僧三两口,将猪蹄啃得精光,顺手将骨头扔进花丛。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方斗天发到这里,发问,“雀儿山的山洞留言,是否是你留下的?”
“还有,曹洞玄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老人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扫地僧轻轻一笑,“这么多问题,得……加钱!”
方斗翻个白眼,“没钱,给你做身衣服行不行?”
他既然说要做衣服,肯定不是普通的,而是先前无数人求而不得的蜀锦。
“你……”
扫地僧愣住了,“你是认真的!”
方斗摊开双手,“不然呢,你老人家深藏不漏,表面上皮里阳秋,实则比海渊圣僧更厉害,给你做一身蜀锦僧袍,难道吃亏吗?”
“不亏,不亏!”
扫地僧连忙说着,随即懊恼不已,“前几日油水少了,身材消减,给你省去不少布料,亏大了!”
方斗翻个白眼,“胳膊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