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世?”周钊一脸疑惑,好像在听些什么自己从未听过的故事。
原来周钊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晋宁不是郡主。”周瑶用了一句话简洁明了的概括道。
“晋宁是郡主啊。”周钊疑惑的看了一眼周瑶,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若是在语言文字上搞一些弯弯绕绕,可真的是听的人有够头疼。
周瑶嫌弃的看了一眼周钊,心说这原本好端端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如今肩膀受了伤就成了个傻子呢?
自己都说的这么明显了,猜还猜不出来?
“晋宁,不是,郡主。”周瑶又一字一字的缓慢说道。
“晋宁不是……郡主?”周钊认真的想了又想,忽然在下意识里恍然大悟,“你是说,晋宁郡主的身份有假?”
周瑶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来源真实吗?”周钊又追问道。
“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周瑶皱了皱眉头。
“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周钊又问。
若是无稽可谈的传言,那么查了也浪费时间,他必须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空穴来潮的谣言不是没有,努力的方向错了,就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说我做梦梦里有个神仙告诉我的你信么……”周瑶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同他谈什么前生今世的牛鬼蛇神。
看着周钊一脸疑惑但却严肃还夹杂着有些教傻子学奥数的复杂表情,周瑶想笑,但笑不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任玄已经帮我去查了。”周瑶又继续道。
任玄从不做无用功,这点周钊心里清楚。
若是任玄都相信这件事情,并且动用手中的情报网去查的话,那可能是真的有问题。
“晋宁要灭你口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周钊皱眉,他的神情阴沉到仿佛要滴水。
周瑶点了点头,大概是吧,也大概一半一半。
“你告诉她了?”周钊又确认的问了一遍。
周瑶又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傻。”周钊轻声嗔啧道。
她明白周钊的意思,这样好的把柄,不留着调查清楚后再给她致命一击,干嘛要这样轻易的把自己手里有的底牌公布出来。
这不是简直留给对方准备对策和收拾自己的机会嘛。
“你不要走了,就留在家里。”思虑良久,周钊忽然开口道,“晋宁想杀你,你在哪里都不安全。”
听到这话,周瑶觉得有些好笑。
在任玄那边不安全,在哪里都不安全,可是在这里就安全了?
在晋宁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的,还能乱蹦乱跳的,晋宁不气死才怪。
她不仅气死,怕是还会没日没夜的给她下毒,就在自己眼前,天天盯着看的,多么方便动手呀,不动手才是真的有鬼了。
更何况周钊现在这个样,吃喝拉撒睡抖躺在床上,能保的了她何时?
周瑶压根是不相信的。
“任玄伪造了我的假死,晋宁以为我死了,没什么大问题。”周瑶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莫名其妙地相信任玄,相信任玄会将此事妥善处理完毕。
“那也不行。”周钊还是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你以为晋宁是傻子吗?你太小看公主府了,晋宁他们定是已经知道了你的金蝉脱壳,并且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你还活着,不然为什么刚刚长公主第一时间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你真以为她是来看风水的吗?”
周钊的神经有些紧绷,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导致他伤口在隐隐作痛,他深呼了一口气,又轻声道,“她是来特意警告我的,晋宁也许没有通天的本领,可是长公主不一样,她不傻,周瑶。她能坐在王室第一财权的座位上并且不被王上忌惮这么多年,就证明了她有一定的手段和能力。”
每次周钊一连名带姓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周瑶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些生气了,并且讲的事情是极为的认真。
“这样大的事情,把你交给任玄,我不放心。”周钊又道,“你不要回去了,就在府中老实的呆在我身边,让我能看到你,这样我也放心。”
其实周钊说的也没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按他的话语来说,语气在外边等着晋宁找上门来,不如老老实实的天天在晋宁的眼皮子底下蹦跶晃悠,这样晋宁下手,也能及时发现和制止,并且她下手的时候定然也会忌惮三分。
看着周瑶犹豫不决,周钊真是快被她给气死了。
别是还未过三十,便短命了,一定是败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中。
周钊有时候真是拿她没辙。
“白易。”周钊轻声唤道,将一直站在外边的白易唤了进来。
白易就站在门口,一听到周钊的传唤便赶紧走了进来。“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让明汲回来吧,然后去查一查晋宁出生当日,附近有没有同样待产的产妇,生出来的也是女儿的,顺便再查一下晋宁出生那日城内所有的产妇的姓名和他们的孩子,特别是那些因为难产而死的,一定要着重排查,现在就去办。”周钊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他想的很是到位,就连一向最惯着周瑶的明汲都给叫了回来,是铁了心的要让周瑶留下。
这可是愁坏了周瑶,好不容易的,能让光明正大的从周钊的身边离开,可是自己的嘴也是个没把门的,说错了话,又让周钊顺坡下驴以为自己好的名义又将自己禁锢在他的身边了。
可真是要气死周瑶了。
“你不用瞪我,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周钊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正气鼓鼓的瞪着自己的小丫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我还要回去给我的救命恩人提鞋呢。”周瑶没好气的说道。
“提什么鞋?什么救命恩人?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胡闹,你救命恩人很有可能都白救你一命你知不知道?”周钊的声音愈发的严厉起来,这个时候,他真真实实的像一个在担心自己妹妹的兄长,在对着自己不听话的妹妹训斥着教育着。
“不能去!”周钊一言定锤,眼看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