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大将军大喝一声：“你看你这样子算什么？你这样子是慕兰想看到的吗？！”

林书平：······

第一军大将军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不由幽幽一叹。

他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老规矩，归乡歌！”

“是。”

林书平的背后响起了肃穆的歌声。

······

身既死矣，归葬大夏。山何巍巍，天何苍苍。

身既殁矣，归葬嘉宇。生即渺渺，死亦茫茫。

身既没矣，归葬家乡。风何肃肃，水何宕宕。

天为庐兮地为床。魂兮归来，以瞻家邦。

身既灭矣，归葬四方。春亦青青，秋也黄黄。

息干戈兮刀剑藏。魂兮归来，永守亲族。（天行健改）

······

肃穆的歌声中，林书平忽然身体一震。

因为慕兰竟然缓缓浮现在了墓碑前，只是她的身体是透明的。

她还穿着自己的那身军装，看着林书平眼睛红红的。

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张开嘴要说些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出不了声，只是嘴唇微动。

林书平颤抖的伸出手抚摸她冰冷的面庞。

是真的，能摸到······

“慕兰······你回来了······”

“我是在做梦吗······”

“你要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

林书平怔怔道。

慕兰闻言有些慌乱，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很快看到了地上的一根木枝，她连忙拿起木枝，眼睛泛红的在地上轻轻地划出字迹。

这次成功了。

只见那地上写道：

······

对

不

起

，

我

说

谎

了

，

我

还

是

喜

欢

你

······

眼泪，

一滴滴的从林书平眼睛里流出来。

“我也喜欢你啊，笨蛋······”

他道。

慕兰脸上露出了笑容。

即使是假的

我也很开心。

终于

从你嘴中听到这句话了。

谢谢······

就在这时，她身后出现了一扇门，门地后面似乎是一片宇宙星空，星空里似乎有几个人正站在对面，有男有女。

慕兰站起来，像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在林书平的唇边轻轻一吻，最后退回到星空之门中，与星空之门共同消失不见了。

留下的，

是无言的林书平

以及他身后，沉默无言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