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西山并非荒山,在多年前,被张志明的父亲买了下来,所以,那座山上除了张家的坟外,并无其它人家坟在那里。
师徒两人来到西山的山脚下,在雪地上,发现了一条通往山顶的脚印,旋即便顺着那道脚印跟了上去。
跟着脚印一路走上山顶,最终,两人在山顶之上发现了一间由黑砖砌成,显得极为怪异的小祠堂,因为在祠堂的周围关无积雪,和之前张志明大夫人的坟园一样。
“师父,您看这好生怪异,之前我来这山上诛邪,在山腰处的坟园中,也是未看见丝毫的积雪。”
走上山顶之时,殷茅望着并无积雪的祠堂,好奇的说着。
“有邪物的地方出现这种异相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站在黑祠堂大门前不远处,周青仰头看了一眼灰蒙蒙飘着大雪的天空,吩咐道:“去把门叫开吧。”
听周青这一说,殷茅二话不说,直接冲到紧闭的祠堂门口,伸手砸起了门,很快,祠堂内传来了脚步声。
片刻之后,黑色的木门‘吱~’的一声被拉开,张志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面。
“怎么是你?”
开门看到殷茅后,张志明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与惊恐。
看到对方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殷茅已经能断定害他的人正是眼前这名张员外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死?”
殷茅开口问了一句,原本他以为张志明会开口解释一下,这事情与他无关,却是不料,对方的一句话出口,让他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
“我是很奇怪,不过既然你没死,在杀你一次又何妨。”张志明语气很是阴冷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对于殷茅,他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而出现在殷茅旁边的周青,从他的年纪上来看,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这么直接的吗?你这话说的也未免太狂妄了吧,我就搞不懂我是那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杀我?虽然你们张家的事我大致知晓了情况,可是我却并没有要将它外泄出去意思,而且你大夫人在怎么说也是你的正妻,你竟然……”
“你这三脚猫水平的狗屁道士知道个球,那贱人哪里是我正妻,他背着我不知廉耻的与我那不要脸的父亲私通,还有,我那痴傻的大儿子你以为他真的是的儿子嘛?我告诉你,他是我兄弟,当年他们……”
张志明的话说得非常激动,从他的话中,也听出了满满的信息。
从这番话中,可以理出一大串狗血的事情来。
“既然你如此痛恨你的正妻,痛恨你的父亲,那你为何又要买下这座山,将他们风风光光的安葬在这座山上?而且还将他们供奉得如此得体,坟园祠堂修砌得也是富丽堂皇的。”
“供奉,你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你这个傻憨憨。”
发狂中的张志明哈哈一阵笑,随后站在祠堂门口说了起来。
“我那不要脸的父亲早就已经被我挫骨扬灰,洒在东湖喂鲤鱼了,在这间祠堂里面供奉的,并不是他那老不要脸的东西。
对了,还有我那结发妻子,那小贱人,你以为我是将她安葬在这半山腰上吗?
哈哈,她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日日爱尽凌辱的鬼奴罢了,还有我那痴傻的大儿,其实他本来不是个傻子的,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