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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伶住在陈秀的小院,陈秀的婚房只能用陈茜的房间。
唐烟在张罗陈秀的婚事,整个陈家忙碌起来,陈严三兄弟负责采购食材。
陈伊和陈茜在院子里剪红纸,赵玲端来小凳子,坐在母亲身旁学剪纸。
李翰林是书生,字迹工整,负责写请帖,陈云和陈霄负责派送。
陈天行在演武场陪两个曾孙玩耍,他对陈秀等小辈很严格,不言苟笑,对这些曾孙和蔼的多。
到了不同年纪,心态也不同。
演武场有木工在搭架子,这里是婚礼举行的场所。
林家,小院。
林轻语和陈秀坐在水池边聊天。
庭院里花草茂盛,枝头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林轻语吃着糖果,嘴里还在嘟囔:“师父不准我吃糖,他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陈秀面带微笑,心中却很苦涩,看着林轻语说胡话,那根本不是她,那是雪皇的童年,与她毫无关系。
他不忍揭穿,只能听她抱怨。
“可我不想吃苦。”
陈秀噗呲笑出了声,林轻语鼓着小嘴,生气的盯着他。
“以后我带你吃甜。”
“前提是不能让我师父知道。”
陈秀点头,轻抚她的面庞,相处这么久,她能感觉到雪皇的善良。
“陈秀哥哥,你也吃点。”
“我不喜欢吃糖。”
林轻语拿着裹了糖的枣果,递到陈秀嘴边,甜笑道:“吃嘛。”
她的笑容天真甜美,陈秀没办法拒绝,张嘴吃下糖枣,笑着称赞:“味道不错,就是有点甜。”
林海泽和林秋月进入小院。
林秋月挽着林轻语,亲密道:“七妹,姐姐带你去试红妆。”
“什么是红妆啊?”
“红妆就是结婚要穿的衣服。”
两女走进房间,陈秀起身,笑着喊道:“岳父。”
“唉,也算完成老夫人生前的心愿,我这辈子别无所求,你要保护好轻语,不能嫌弃她,就算她做错事,你给我送回来,不能欺负她。”林海泽严肃道。
陈秀一直点头。
“岳父放心,我会照顾好轻语。”
房间里,林轻语穿上红妆,有些惊讶:“刚好合身。”
“这是你自己做的,当然合身。”林秋月笑着摇头。
“这也是我做的?”林轻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和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同,她努力想为什么,不自觉的捂着脑袋。
林秋月推开门,神情焦急:“不好了,轻语发病了。”
陈秀和林海泽赶到房中。
林轻语躺在床上,陈秀握着她的纤手,温柔道:“在没有想到治好你的办法前,你不要想太多,你就是阿雪。”
“我是阿雪,我没病。”
“嗯,你很好。”
陈秀揉了揉她额头,又敲了敲床板,笑着道:“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
“嗯嗯。”林轻语听话的闭上眼睛。
离开林府,林秋月将另一套红妆交给陈秀,临别前微笑道:“你要照顾好轻语,她就算失忆,也亲近你,她需要你。”
“好。”陈秀郑重的点头,这些叮嘱他的人,都是真心关心林轻语。
这晚,陈秀没有休息,也没用修炼,坐着想了很多。
往后余生,两人将一起渡过。
天蒙蒙亮,陈府众人在忙碌。
窗外春光明媚,林秋月叫醒林轻语,开始为她梳妆打扮,教她抿红纸。
“嘴上红红的,能吃糖吗?”
“当然可以,这红纸上的颜料是花瓣做的,能食用。”
林轻语尝了尝,味道很奇怪。
林秋月在她脸上略施粉黛,又在她眼角画上红色眼影。
“嗯……”林秋月微微摇头,化妆反倒掩盖她原来的光芒。
“罢了,反正也只有陈秀能看。”林秋月将红盖头罩在林轻语头上。
“唉!结婚好麻烦。”
林轻语在叹气,林秋月被逗乐。
她以前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一刻。
迎亲的队伍来到林家,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林秋月提醒道:“记住,只有陈秀能摘你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