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山秀缓了脸色:“事情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糟,你何必吓自己?”
路温书一边哭一边道:“怎么没有?我根本没有本事赢下圣君之位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爹还总是在摄政王面前夸下海口,只怕摄政王还没有怪罪下来,我先被我爹乱棍打死了。”
淮南山秀盘腿坐在床上,停下运气的动作:“你爹这人,城府浅,爱逞能又太好面子,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他。”
路温书有些气愤:“他爱逞能是他的事,想赢下圣君他自己去凑热闹就好了,干嘛要推我下场,到头来还怪在我身上。”
淮南山秀听罢,叹了一口气:“怪就怪你爹看不清局势,不知道我们都是被拉来充绿叶来衬人家红花的。”
路温书眼角噙着泪:“我早跟他说过了,还落得一顿臭骂。”
淮南山秀摇摇头:“你也不高明,你怎么能自己去跟他说,他肯定觉得你想逃避,你若托个人对他旁敲侧击,他说不定反能领会。”
路温书微微愣道:“那现在怎么办?明天可就开始比试了。”
淮南山秀摊手无奈道:“摄政王这一手下得不寻常,恐怕不止我们绿叶提心吊胆,红花那边也不好受。”
“原本以为太上皇醒来会出现什么转机,但他那天去校场的样子你也见到了,万事不关心的,唉。”
“现在,也就能指望天上的雨再下大一点,降下个雷来,把这狗屁圣星裁世劈个稀烂,到时候就谁也怪罪不了了,哈哈哈哈。”
路温书哭丧着脸,看到淮南山秀突作狂态,呆呆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摸摸淮南山秀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感伤道:“看来没发烧,只是脑子坏掉了。”
路温书话音还未落,只见夜空突现一道刺目光芒,割裂暗黑色的天幕,随后一声惊天霹雳,惊彻方圆百里。
淮南山秀和路温书只觉得雷声贯耳,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炸开似的,惊魂甫定时,但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燃起缕缕火光,竟然是天雷降火,把不关心周围的树木劈焦烧了起来。
只是夜色沉沉,他们看不清火光后还站在几名黑衣人。
说梦华刚刚迈出步子,不想天降惊雷,将他面前一株百年老树直接劈成焦炭。
纵是秋雨冰冷,也似乎浇不灭这天之怒火,风雨中,火势居然越来越大,从一条裂缝似的形状逐渐扩大延展开去,如今已经吞噬了半棵树身。
说梦华长大了嘴看着面前这株在猛烈燃烧的老树,不是惊奇于雨中燃起的天火异象,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震惊与惶恐。
他再迈出下一步,这道天雷劈中的就是他了。
不关心中,嘈杂声渐起,众人都发现了此处火光,好事者的尖叫声唏嘘声不绝于耳。
几个负责看守不关心的侍卫,连忙准备提水来救,可是井水还没打起一桶,便彼此争执不下。
一方说,这是神火,灭不得。一方说,树是神木,必须救。
双方互不让步,只得派人去请示摄政王。
骑兵绕过茂密的神木林,望见其中火光燎燎,亦是心急如焚,再扬起长鞭催动马匹,自风雨夜中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