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令,符剑!”
“额……”
符剑从右侧太阳穴灌入,趁着顾祁痛苦的瞬间,将他钉杀在车厢里。
恐怕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下了魂种的人给干掉。
钱青石来不及多想,摸出了傀儡。
制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钱青石,让他平躺在顾祁尸体上。
炸弹安装完毕,至于后续,钱青石只需要等待爆炸声从城南某个地方传来,就知道对方的总部在什么地方了。
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当孤胆英雄,不过是最开始想一劳永逸解决沈长龄和俞空。
最后发现还是利用萧家更加合适。
布置好一切后,钱青石摸了摸顾祁身上,发现这人简直穷的过分,连钱袋里都只有碎银子。
看来应该是沈长龄他们的规矩。
等到马车再次拐出到河边的时候,钱青石一个铩影闪,直接消失在了车里。
看着马车远去,他悄悄的跃上房顶,躲在房檐后看着马车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绕着圈。
这时候他看到河边,刀客阿皓出现。
“这小子居然还在吊着。”
不知怎么回事,钱青石居然有些感动。
他掀起一块瓦,捏下一角瓦片,运起气对着阿皓就丢了过去。
瓦片还没到,阿皓耳朵一动警觉起来。
只见他猛地抬手,恍若幻影,袖中刀光一闪,将瓦砾一下切飞。
竟然是一柄藏在袖中的短刀。
他眼神一凌,突然看到不远处房檐边,对着自己招手的钱青石。
他立即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将黑马轻轻一拍跳了下去,左右看了看没人,快步跑进了小巷,一下就跳上了房顶。
“贵人!我刚才看你……”
阿皓有些惊讶,明明他就吊在后面,没看到有人开过车门。
“你为啥子跟着我……”
钱青石学起阿皓的口音,笑着问道。
对方指了指远处的马车,说道:
“刚才你们出来,我就看到,那个长着胡子的婆娘用钢针顶着你,光天化日绑人,还是我的雇主,那肯定不得行……”
“她以为很隐蔽,其实就是个锤子,那钢针晃了我几下眼睛。”
钱青石想起阿皓说的,对方长着胡子,有些好笑,是那人的易容,没想到被他看穿了。
“这么说你刚才想救我?”
“那是撒,你这么大方,死了可惜了。”
阿皓直言不讳。
他想起自己刚才比的手势,询问需不需要帮忙,钱青石当时偏了偏头,意思就是要。
心里还纳闷,你都懂了,这会儿还要问我?
看着钱青石没事了,阿皓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办完事了,不能留在城里吃饭,这里的东西都太贵了。
他要去找个村头,随便在路边的店里买点干粮,找个点自己弄点吃的。
“没事我就走了哈,贵人有啥事记得我阿皓就行了!”
“先别忙,我问你,你把那个红衣服弄啥地方去了,刚才我看街上乱哄哄的,当兵好像在找你,你不如跟着我安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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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龄在一间房间里,见到了好久都不联系的教主,还有少主。
听说少主前些日子在孤竹城里受了伤,看现在的气色已经好多了。
剑州的战事告于段落,他对接下来的走向也毫不关心了。
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全是靠着教中的支持。
所有人都以为他沈大人能力出众,其实不知道他背后还站着这么个横跨两国的组织。
今天本来是打算带着少主要的那个俞空来会面的。
没想到被以前的一个老熟人撞见了。
啧……
沈长龄有些莫名的烦躁,这种烦躁在那个钱青石出现后,就一直缭绕他心底。
“不过这种人,说不定有什么先天气运加身,也许少主能够用到。”
毕竟少主,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起初,沈长龄觉得自己早就不记得亲情是什么感觉了。
但是和少主见过面后,他从心底对这个少主产生了好感。
不知道是因为血缘关系,还是因为是对方独特的人格魅力。
他就觉得应该帮少主,不需要回报那种。
所以在这段时间,他得到消息后,就带着零时的草台班子,编了个还算通顺的借口,来了这里。
俞空还有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谁先动手?
从来没有见过怎么取走别人先天气运,不过过程他大概了解过。
若是夺取就必须生杀。
所谓生杀,就是在一个仪式前,将这个先天气运的人处死,然后截取他的气运。
沈长龄觉得唯一想不通的地方,既然有这么多好的先天气运,为什么这些人还会被干掉。
直到他看到昊天图那个东西。
他就再也没有怀疑过。
他当时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感觉神志都差点被吸进去。
面对昊天图,沈长龄有种无力感?
那位在明面上,只能叫做教主的父亲,居然将它炼制成了本命物。
“要崛起了……”
这是他的感觉,比梁国吞下半个剑州更加让他热血沸腾。
“……”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报,顾祁那马车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