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装模作样,随意找了个替罪羔羊罢了,那家县令还振振有词,将此案定为“连续杀人案”。自然,也是得到朝廷封赏,着实是名利双收。
帮工伙计又记起,那几个路径绥州天北的越州客人,口口声声自称,那间越州客栈,如今已是杂草丛生,一点人烟气都未有。
也不见官府去照料,倒是有鬼怪奇谈,说那间客栈,每每至夜深,也就是更夫打三更的竹邦子时,那间客栈便会有窃窃私语,貌似谈论的是几年前的杀害人,并且一直呜咽,似乎向左邻右舍求助。
这般持续一段时间后,更加玄奇的是。那间客栈不仅有被害者呜咽求助,更有一阵阵惨叫声。这还不算完,在过许久,那里面除去惨叫声,还伴随一声剑起杀人的声响动静,每每只要那剑声起,惨叫声便会消逝。
长久来,皆是如此,细细算来,已经积攒相当长一段时间。左邻右舍实属忍不住,就此搬离,据说,有几个身子骨弱的,都患上病症,有几个不好的,都已经死了。
这莫非就是老祖宗说的,鬼吃阳火以害人?那些个惨叫声,莫非就是身前最后一句,这倒有道家说的,“孤魂野鬼”的含义,想来是要请哪些牛鼻子摆罗天大醮,超度亡灵,不让他们在做这种游离的怪事。
可是最后此间事也没落实,倒是那条长街上的左邻右舍,都已搬空,远远抛开,连祖宗留的宅子都不敢待了。
有几个不信邪的大胆江湖人氏,仗着自己有些身手,三三两两结伴进那间荒废已久的客栈,半夜,也无更夫打竹邦子。
想来也是怕极了,再不敢来这条路段打更,也是,人都空了,又何必再来打更,只是那几个结伴而行的江湖人士,进去后,再也没出来过。
也有犟脾气的,仍旧是不信邪,非要进去,那还是白天,可也没有出来过,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那儿再无人胆敢踏足。
也就成就了越州颇有名气的“鬼街”,你若只是远远的路过那条长街,也能听得见剑声。
帮工伙计想到越州客人所说的鬼怪谈,心不知为何凉了半截,好家伙,他由于听得太过入神,厢房中有人出门都不知道。
帮工伙计后知后觉,一阵后怕,出厢房的人他认识,严格来说,并不是认识,而是见过几次面。他是前任掌柜的贵客,两个有钱的公子剑客。
来人正是龙咀,他拉了几个初醒的帮工伙计和庖厨进厢房审讯,谁知这些人与那个偷听的帮工伙计如出一撤,所说所想,都是一字不差。真是见了鬼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另一间厢房,柳晨生与长矛兵头子陆续走出门来,也是一齐摇头,很显然,他们并无甚的长足收获。
甚至可以说,结论与龙咀的是一模一样。
清瘦剑客瞥了一眼趴在墙根的帮工伙计,一脚越过他,与柳晨生低声说了几句。
柳晨生笑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