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抵在脖颈上,胜负早见分晓,周深也不是执拗的主,哪有宁死不服输的道理,稍微裂开的口子,有鲜血不断渗出,应当是扶摇剑过于锋利,一时间剑气侵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说起来,铜钱剑的周深,也算得上有少许能耐,毕竟能在沈雪晴底下耍上几招,虽然说沈雪晴多少有藏拙嫌疑,但并不妨碍众人对周深的赞许。
试想,对垒沈雪晴能主动出击,寻求先发制人的年轻剑客,能有几人?其勇可嘉,若不是周深早有根底门派,恐将是要叫不少大侠挖掘。有某种时候,悍不畏死比之谋略滔天更加难得。
随安江湖的大侠,早没几人有赤子之心了,空有一身本领,却失掉早年间的沸腾博弈,与人对垒前,总是要精打细算,至于算个甚,那自然就是看能不能稳胜。
不能稳胜,宁可隐忍,这叫十足把握,美其名曰“运筹帷幄”。这个江湖,就如同一潭死水,不见风起,不见浪涌。
周深松手,将那柄道家铜钱剑没入池中,释然一笑,自知自己与当代剑客魁首差许多距离,至于为何称沈雪晴作魁首,那是找不出能胜她一筹的人物,可不是吹,除去向来与洗剑池的无净山庄,多数门派,还是极其信服这位女流大才。
沈池主望向三两下打发周深的自家女儿,不禁苦笑,这丫头也忒不会藏拙,哪有人伊始便这般强势,况且是主人家,多少给点面皮不是,令他人太过难堪,也委实不合情理。
其实今日沈雪晴已经松懈不少,不然周深也无力战这些个回合,比之昨日一剑横扫出池的柴空空,这位道家子弟,脸上的光彩可是大上不少。
沈雪晴适才出池,便有一人腾空而起,三个起跃间踏入池中,说来也怪,先前的剑客比斗,无一不是立于剑柄上,一来是为体面,二来是这池中,有碍身手。
来人是个铁塔壮汉,一身黢黑皮肤,裸露上身,随安九州有风俗一说,那些个未出阁的女子,忙不迭以手遮眼,或是轻轻撵起袖脚,阻隔目光投向那位壮汉。
那壮汉显然是个练家子,一身棱角分明的线条,如同铁汁铸就。不免让人生疑,这壮汉的面皮模样,可不像个年轻人,多少是经过岁月折磨的。
主持大局的长老轻咳两声,解惑道,“经本派摸骨长老鉴别,这位的确是少年,只是所练功法怪异,但本事属实不小,诸位拭目以待便好。”
等那位解围长老话语落定,铁塔壮汉方才开口,憨厚道,“俺,俺是来自越州的程咬银,也没啥的师傅,孤家寡人,还请来个人与俺打架。”
程咬银语气阻塞结巴,想来是极少在大场面出手,自报家门很带有乡土芬芳。
一下子剑拔弩张的氛围,倒是活络起来。
龙咀眼神一亮,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终归是一些损人利己的把戏,他附耳嘱托柳晨生几句,慢悠悠走入池中,立于剑柄上,居高临下。
“柳州散人龙咀,前来讨教。”似木非木的一把佩剑,拔出后黯然无光,远远望去,就是一柄木剑。
程咬银忽而间通体紧绷,自腰间拔出一柄二尺短剑,是一把村庄匠人打造的镔铁剑,很是寻常不过。只是一个八尺男儿,持二尺短剑,搭配上有些怪诞。
龙咀身形猛然一动,毕竟是个以轻功见长的剑客,终归是要扩大长处的,如何轻功了得,想必是常年做些拐骗营生,迫不得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