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辞别柳晨生、龙咀二人,忙不迭赶至楼角应道,“来了来了。”这个新来的管事刻薄,什么事都习惯往上头状告,狗蛋最是怕他。
不久后,楼道传来一阵尖声骂,大致是管事训诫小二。
不久后,有一道醇厚嗓音解围道,“程管事,不用为难小二,我和几位朋友来讨点酒喝,不用太过张扬,这桌椅,我等自寻解决便是。”
这声音柳晨生认得出,便是那位貌似“嫉恶如仇”的沈家公子沈弄。
柳晨生与龙咀酒足饭饱,也不用再寻酒菜,既然不待见的沈弄在下面,三人之间有些芥蒂,那么见不如不见。
柳晨生同龙咀一并走入厢房,百般聊赖下,柳晨生忽而间笑问道,“你觉得小二说的话有几成真?”
龙咀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不见外,等饮完后才答复,“你不会觉着一位疯言疯语的小二能说什么正经事儿吧?”
柳晨生挖苦,“那么你这个持剑的大侠,貌似也不是正经人呐。”
龙咀一阵郁闷嘟囔,“你觉着是真的便是真的,假的便是假的,反正与我俩没得干系,即使有,也别淌浑水。”
龙咀撵起八宝盒内装饰的橘子,缓慢剥去脆黄外皮,而后也不再做细微处理,连同橘丝一并吞下,稍稍咀嚼,张口吐出数颗籽。
并不圆润却呈圆状的籽,一一滚落在茶几上,而后龙咀很是不顾形象的去把弄那几粒尚未干涸的细籽,来回搓弄。
他缓声道,“不管真假,这家客栈不能待太久,保险起见,溜之大吉。”
柳晨生沉吟,“我俩今日,明日走都不合时宜,不论小二所言真假,我俩都只能装作充耳不闻,如此做来,最是妥当。”
两位年轻剑客,虽然不是阅历广阔的老江湖,可种种阴谋怪论,所闻不少,如今小二冷不防说出这则杀人埋骨的故事,不知是福是祸。终归是避而远之最好,好端端牵扯入江湖恩怨,可不明智。
碍于明日依旧是洗剑池大开,更加厚重的切磋,应接不暇,若是过早遭遇沈雪晴,可就不妥了。对于龙咀而言,那么就是明日捞剑,必行。
否则一事无成,可不就是亏大发了,以龙咀的骗人手段,这些时日不去比斗,那么也是钱财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