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寒剑光,比之扶摇剑身更甚惨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激荡而出,少顷间,便将池水化作泾渭分明两条久久不能愈合的沟壑,池水尚在翻腾,可那位与之对垒的少年剑客,早已横飞在地。
他本是与世无争的寡淡脾性,自然也无极重的胜负心思,此举,只是出于好奇罢了。他无非是想要探究这位外界江湖中神乎其技的女子,是否真有些斤两。未至洗剑池时,他尚且怀抱质疑心态,一度认为,那女子无非是洗剑池造势罢了。
本都是一般模样,莫非修为之间就犹如鸿沟?那少年剑客此时,方才得以证实,他喉间一甜,自然是心肺受创,气血翻腾。强行压制下心头涌上的血气,在他看来,外界江湖的评说,还是太过于低估这位守三绝的姑娘,一剑而已,却也将超凡境的柴空空扫飞,那姑娘出的全力?约莫不是,凭此猜测,可知那女子身处超凡境巅峰,剑意更是一往无前,放眼比斗席,恐将是无人能逼其全力尽出。
他撑地而起,拍去衣物上所落尘埃,弃剑抱拳道,“登州青越派柴空空,认输。”输的坦荡,输的心服。此行再无芥蒂,青越派,虽不是一流门派,可满打满算,也可排作伪一流。为何如此说,委实是青越派远不及一流门派底蕴,却比之二流门派强上多许,介于二者之间,唤一声伪一流,不算为过。
柴空空师承当代掌门,江湖威名赫赫的剑圣柴三春,虽说同为柴姓,却并无所谓血脉干系,只是误打误撞罢了。柴空空虽说是不争脾性,却尤其看不惯一流门派子弟行事。青越派不少女弟子,俨然将这位大师兄,与天下翘楚剑客并列,至于如今最是名扬的沈雪晴,在那群女弟子眼中,依旧是要矮过柴空空一头。
无可厚非,哪有自家人不盼自家人好的,说来也有几分道理,沈雪晴的确是比柴空空矮上一截,不过是个头罢了。
落败的青越派大师兄,将自身佩剑没入池中,是一柄品相不赖的物件,相传是柴三春年少时闯荡江湖所贴身佩剑,妥妥的一把名剑,而后授予柴空空,望其肩负起青越派繁荣重担,如今可好,青越派是回不了,没入了洗剑池中。
他很是自若走向比斗席,待到那名主持大局的长老话音落定,他也正好入席坐定。侧目望向一旁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无净山庄龙凤兄妹,不禁暗自揣测,这对天之骄子,又能否比肩沈雪晴?
柳晨生神色微变,沈雪晴顷刻间爆发的剑意,已然可称收放自如,威势之大,恐将算作当场年轻一辈中一等,捉对厮杀,想要胜过她,难之又难。
龙咀脖颈一缩,似乎先前以目光猥亵这位恐怖女子的情形历历在目,后怕她秋后算账,当初也不知怎的,如此胆大,竟是口头戏弄一位杀神,祈祷她所隔远处,一字不闻。
沈雪晴在万般瞩目下,徐徐走出池中,并未用御剑,此举,却更是张狂。
比斗席中,沈家公子斜瞟一眼柳晨生,使以眼色,而后飞身入池,他双脚并不沾染池水,似乎有某种怪癖般,直指站立于剑柄尖端,朝着比斗席中抱拳沉声道,“洗剑池沈弄,斗胆向柳姓公子讨教,不知阁下吝啬否?”
柳晨生哑然失笑,先前“可来,可不来。”原来权当空话,如此逼迫,还不是免不了拳手持剑相斗。
台下哗然,天下有些名气的年轻剑客,可不曾听闻柳姓一人,除去是哪位老古董的弟子,那便就是不世出的才俊,得洗剑池剑客认可,也算一份莫大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