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咀未等掌柜反应,当即哀声连连,“苦哉,苦哉。不如我们拿金刚一线变卖钱财,而后再行赏灯一事?”
自然,此话明面上是说与柳晨生听,可真是想说与何人听,诸位心知肚明。
柳晨生面露难色,“可咱俩先前允诺过掌柜的,此举恐将不妥。”这位少年郎倒是略显“公正”,大有守信态势。
龙咀也是面露难色,沉吟道,“话是如此,可这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这般,我等变卖琥珀后,将付两倍吃住钱财与掌柜,如何?”此话,可算是对掌柜说道喽。
尚且未等掌柜回话,柳晨生再度接话道,“如此甚好,不知掌柜意下如何?”
这对无良剑客一唱一和,天衣无缝。
掌柜的心急,高声说道,“两位爷,这般绕来绕去,甚是麻烦,想来以二位的身份,去哪满嘴破烂为主的当铺,有损身份。不如这般,两位爷此行赏灯,在下一人出资。虽说在下并非大富大贵,可年岁久后,多少积攒有些银两。”
掌柜虽是这般说道,可委实是吃了不少客栈黑钱,除去掌柜的喜赌博,下注也学大家富贵,不知轻重,自然,以赌坊的手段,掌柜自然是输多赢少,此些年间,若是仅凭掌柜正当积蓄,早已是倾家荡产。好在出资修建客栈的公子向来不问世事,才得以私吞黑钱为生。
清瘦剑客闻言,压制心头疯狂喜意,尽量佯装从容,“如此甚好。”
柳晨生亦是赞许,只是再度开口道,“不知掌柜能挪出多少银两,实不相瞒,咱俩花销有些阔绰,只怕到时裹携钱财少,不尽兴。”
掌柜的一咬牙,心中上下思索,暗想到,反正那位公子向来不管财库,大不了此次挪用些,事成之后,远走他乡,纵使那位公子是洗剑池的又如何,莫非会为这点银两追至天涯海角?
掌柜的没来由记起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当真是说的不错,机会往往与危险相对。
柳晨生伸出指头,做了一指状。
掌柜木讷,猜测道,“十两?”
柳晨生挥指,示意并非如此。
掌柜再次道,“百两?”
柳晨生再度摇头。
掌柜的不淡定,试探道,“千两。”
柳晨生笑道,“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