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咀向来不懂察言观色,尚且以为这位兄弟是惋惜自己与沈雪晴的姻缘哩,当下很是善解人意循序渐进道,“不过兄弟你也不用太过灰心丧气,以哥们十年情场厮杀,虽不说料事如神,可也有过人之处,那姑娘说不好只是面子上冰冷,实则内心柔软,正待一位意中人撬开心扉,假使兄弟你得手,那就可以肆意品尝喽,说不定浪的紧。”
柳晨生算是彻头彻尾无奈,这龙咀也忒不像个剑修,倒是像那江湖的魔教中人。言行举止,如出一辙。且不论柳晨生是否对沈雪晴有意,何况是未有,即使有,那也得斟酌再三。
虽说冷艳女子守三绝,已然不能有男女爱慕之心,即便如此,对女子爱慕者,依旧比比皆是。世间有才女,亦不乏心高气傲的公子,天赐良缘谈不上,终归是一个“般配”。
抛开众多追随者不谈,若是柳晨生想碰那女子,无疑是在挑衅洗剑池这条巨龙逆鳞,莫不是自寻死路?
沈雪晴的婀娜身段,已然消逝于院门,龙咀方才是安心,这对年轻剑修,在此耽搁有些时辰,再加之清晨并未打火进食,多半是有些饥肠辘辘,客栈掌柜可对外称“客满”,总不能不给吃酒不是。
这兄弟俩一前一后,径直找了家距洗剑池甚近的地界,登上高楼,尚且能见那巍峨洗剑池哩。
如此说来,想必这家酒楼所需花费不在少数,以这哥俩的穷酸家当,真不知能否卖一壶淡酒。虽是这般说,可龙咀却不客气,入席后急忙忙吩咐小二,至于点要些甚,那自然是骇人的“满汉全席”。如此说,全数是调侃,哪能真是“满汉全席”,抛开龙咀能否付这笔重金,即便是能,那店家也没这般本事。
小二听闻这位清瘦剑客一一陈列的菜肴,当即有些失神,这二位看上去也不似有钱的主呐,怎就这般不知好歹的大点排场。小二有些为难,一时间,话语结巴支吾起来,“客官,您二位似乎吃不了这般多菜肴,小二斗胆奉劝一句,莫要奢侈才好,本店也有些寻常小家菜肴,色味极佳,不知二位客官是否赏脸一看。”
不得不说,这小二言语很是圆滑,一边是不让客栈损面子,一面却也顾及龙咀二人。谁知那终日好脸色的龙咀面有愠怒,大声呵斥道,“你这小二,怎个也如此势力?莫非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且管按我吩咐端酒上菜,无需多言其他,怕小爷没钱?”
龙咀顺势望怀中掏去,重重将一物拍于檀木制方桌上,“你且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何物,不是小爷吹嘘,这块琥珀玉佩,足以将你客栈买下。”
小二还真没见过大世面,平日里只顾端茶倒水,白花花银两皆是少见,何谈这玉器玩物,一时间,他呆立原地。
龙咀很是傲然,“这是金刚一线。”与此同时,柳晨生亦是话音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