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一凤,静静摆放于赌桌上,有光彩折射,溢出润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阵仗排开,一众人等不由得又靠拢几分,眼珠直勾勾盯着翡翠琥珀,生怕错过这惊天豪赌。
朱公子望着桌上冷面翡翠,这本该是自己腰系之物,此行自然是势在必得。反观无赖高宁,他此时却是有些心虚,先前不知翡翠价值几何,如今有些舍不得赌出,且不论胜负,心头都是跳动的紧。
朱公子势头正旺,冷声道,“你若是怕输,变卖于我,黄金百两,如何?”
高宁闻言,显然很是心动,本就是捡的翡翠,如今价值不菲,又有何乐而不为。若是与之对赌,多半存在胜负一说,若是胜,自然好极,那便是横财,若是负,那便是一场空。
但先前自己挑衅有言在先,如今若真是卖于这位公子哥,自己脸面可往哪儿搁?好说歹说,高宁亦算得上耶灭镇一号人物,虽多半是靠背后势力的威慑,作威作福。
那一众人目光有不少投向高宁,正等待他的决策,是稳妥的求黄金百两呢,或是豪赌一场。细细说来,冷面翡翠自然不止黄金百两,千两万两亦是难求。
钱财多少只是一个数目,可若是宝物,那便是无法以世俗来做衡量,故此才有赌物一说。若是高宁在众目睽睽下携重宝逃离,多半是叫人瞧不起,便是贩卖,都是折了面子。
见高宁犹豫不决,人群中有人起哄道,“宁哥儿,以你的能耐和魄力,还怕一个毛头小子外乡人不成?”
高宁望了一眼张麻子,这人在耶灭镇是个闲汉,平日里帮几位家大业大的老爷跑腿,至于做的是甚的活计,那便不用说破,在耶灭镇,安有正经营生的道理?
据闻前些时日,这张麻子方才从牢狱中出来,非但未遭虐待,倒是还长肥不少,故此乡里乡外可算是传开喽,都笑言牢饭伙食好,若是走投无路,且不如进去待上几年。
自然,笑言终归是笑言,张麻子是叫三老爷保释出来的,说是保释,无非是丢了些钱财给青天老爷,坊间常言:破财免灾。想必便是这个道理。
张麻子属于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身似浮萍。在镇上,没势力的不敢招惹他,有势力的不想招惹他。他年幼时被父母狠心丢入山林,镇上街坊也就当他死了。
可数十年后,张家被屠杀,镇上便多出了一个张麻子,至于为何能给镇上老爷卖命,那多半是有一技之长,身手了得。曾有一个和尚化缘路过耶灭镇,见张麻子面恶,就当着镇上人面讲了他如何屠族,如何弑父。
和尚讲完不久,就被张麻子乱拳打死,一身佛门横练功夫都未有机会施展。
如今张麻子算得上是收敛许多,不过唆使人的本性戒不了,这不,就起哄叫高宁赌。
高宁一咬牙,向朱公子喝道,“赌便赌,如何个赌法?”
朱公子尚在思忖,眸光却瞟向柳晨生,此赌他能赢自然极好,若是负了,日后不过是费些周章。
柳晨生会意朱公子的目光,浅笑道,“我与朱兄本就不是镇上人士,自然不懂规矩,怎么个赌法,全凭高兄,想必以高兄的身份,也不会使诈。”
话已至此,也再无回旋余地,高宁接话道,“好,既然阁下信得过在下,那便由我来定,也不欺负人,就以赌坊最是根本的赌庄、贤、和三字。如何?”
赌三字确实根本,简易。也不花里胡哨,皆是一局定生死。罐子装三个骰子,没面都刻有一字,若是揭盖时那字朝面多,便是何结果。
朱公子不假思索,“好,既然是高兄主意,朱某便是遵从,敢问赌官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