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个……看守灵果林的杂役小子吗?”
他抬眼打量了一眼君不器,冷哼道:“今日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打搅我休息?”
“没想到张师兄还记得我?”
君不器将记忆中的“内门弟子张大龙”与面前的这个马脸青年对上号,接着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
张大龙将马脸拉得老长,喝道:“说!找我有什么事?若搅了大爷的清梦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弟确实有事相求张师兄。”
君不器装出一丝惧怕之意,悄声问道:“听说张师兄您能够进出藏金洞?”
原来,在原主人的记忆中,张大龙因常年欺压外门杂役,被罚服侍药人一年。
所谓的服侍,其实就是为药人定期清洁身体。
既然是处罚,那自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即便药人乃镇宗之宝,也终究是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尸体。
给死人洗澡,当然不是张大龙心甘情愿,更不乐意被外人提及。
故而,听到君不器的话,张大龙顿时大怒。
“怎么?连你一个小小的杂役,也敢来取笑我?”
说着,他便大步上前,抬拳便朝君不器砸来。
“张师兄你误会了!”
君不器连忙摆手,笑道:“这怎么能是取笑?师兄您能够进入藏金洞,接触咱们金甲宗的镇宗之宝,如此莫大荣耀,小弟羡慕还来不及呢!”
张大龙闻言,动作为之一顿。
他马脸神情变幻了几下,随之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
“这话不假!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张大龙收起架势,对君不器的话十分受用,态度也好了不少:“说吧,何事求我?”
君不器上前一步,将声音又压低几分,道:“小弟做梦都想看一眼咱们金甲宗的镇宗之宝,不知张师兄下次进入藏金洞,能否带上小弟?”
“放屁!藏金洞乃宗门重地,又岂是你这种人能够踏入半步!”
张大龙怒斥一声,又拍了拍自己衣物,傲然道:“只有我这种被宗门看重的弟子,才能破例进入其中。”
君不器见此人如此不要脸,不露声色地心中暗暗冷笑。
其实他也没真的指望能够进入藏金洞,但脸上装作大失所望。
“师兄说得有理,是我痴心妄想。”
君不器故意轻叹一声,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那师兄可否替小弟带出一根那尊镇宗之宝的毛发,就算见不到,我也能留个念想。”
“还是放屁!这更不可能……”
张大龙又骂一声,但紧接着话语一顿。
因为他看见,君不器从怀中掏出了三枚灵果,递到了他的手上。
“师兄,你就帮帮我吧?”
君不器一脸诚恳:“这些灵果是小弟我省下来的,就当是孝敬师兄了。”
张大龙的目光瞬间盯在了灵果上面,又讶异的看了看君不器。
“你小子藏得够深啊,看来我以前收你保护费还收少了……”
正如张大龙所说,以前君不器身体原主人,经常受他压榨,每三个月都得交出一颗灵果作为保护费。
张大龙受罚,也是因为这种行为太过肆无忌惮。
不过眼下君不器毕竟还需要对方替他弄到药人的基因,所以只能将原主人的屈辱抛在一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脸上堆笑。
拿人手短。
张大龙拿着君不器的灵果,看着面前的笑容,也不好再做为难。
他收起灵果,对君不器道:“小子,不是我不帮你,是因为那药人根本就没有毛发,别说一根,半根都取不来!”
君不器见他不像说谎,皱了皱眉,又道:“那指甲呢?”
若是得到药人的指甲,依旧可以提取基因进行克隆。
“这个倒是有!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张大龙撇了撇嘴道:“我每次给那药人剪了指甲,隔三天再去,指甲又能长得比胳膊还长!”
君不器目光一亮。
但不等他开口,张大龙便继续道:“不过嘛,从藏金洞带东西出来可不容易,就凭三颗灵果,可不值得我冒这风险!”
“张师兄要怎样,才肯替小弟了却这心愿?”
君不器早就料到对方不满足,试探地问道。
“灵果对于我这种凝元境修士已无太大用处,需得将之拿去炼丹房炼制凝元境所需要的归元丹。”
张大龙似笑非笑的看着君不器,大嘴一张:“而炼制一枚归元丹,需要十颗灵果。”
灵果,君不器多得是。
十颗他自然能够拿得出来,但他若真轻轻松松拿出这么多灵果,只怕对方会心中起疑,甚至开口索要更多。
故而,君不器苦着脸道:“十颗灵果,张师兄这不是要我命吗?”
他在怀里摸索了半天,艰难地掏出五颗灵果,一脸不舍的模样。
“就剩最后五颗了,我省了大半年总共就这八颗,若张师兄还不愿意那我也只能算了……”
不等君不器把话说完,张大龙直接抢过他手中灵果,双眼发亮。
“行吧!八颗就八颗,看在你诚心的份上,我就吃点亏,帮你这个忙!”
张大龙心里又惊又喜,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小小杂役能够拿出这么多灵果。
君不器目的达成,同样满心欢喜。
“那张师兄,什么时候能……”
“明天!明天一早你来,定能让你拿到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