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既然如此,咱们干脆反了他娘的算了。”
“慎言!慎言!还没到说这话的时候。”
“好了!”莫文渊烦躁的一甩手,不耐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尔等可以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有什么就说什么,本将就想知道朝廷的这番动作到底是何用意,而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话音落下,一名都使装扮的将军走出列来,拱手道:“将爷,依我看,如今朝廷态度不明,咱们还是先派一名将官入城,探探朝廷的口风为好。”
闻言,莫文渊微微颔首,这番言论还算老成稳重,随即目光转过面前众人,询问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我不同意。”一名虎背熊腰的军汉,一声大喝,跨步走出列来。
随即,向着莫文渊所在上首,抱拳道:“将爷,他们扣押了我北军的人马,摆明了就是欺压我们来了,咱要是连个屁都不放,那还是爷们吗?”
“要我说,咱们就该把大军列到他小皇帝宫城的门前,看看那小崽子还敢不敢扣押我北军的人马。”
莫文渊哭笑不得,没好气道:“你个夯货,照你这么做,那不和造反有什么区别,那朝廷还能放过我吗?”
那军汉满脸倔强,一双虎拳紧紧握住,大声反驳道:“不放就不放,自古江山,都是能者得之,咱将爷凭啥生来就贱他陈氏一等,那小皇帝要是敢说个不子,老子就一斧头杀将进去,把他从龙椅上挑下来就是了。”
他满脸热切,大手一挥:“到时候,咱们就拜将爷为帝,咱哥几个,也一个个的封个王做做,岂不快哉?”
这莽汉一声落下,当即就有数名将官站出列来,一同响应道。
“对,老子这一生,谁也不服就服将爷。”
“就是,什么狗屁皇帝,将爷认他,他就是帝,将爷不认他,他屁都不是一个。”
“没错,咱面对乌述军阵都没有发怵过,还怕他区区一个半大拉的孩子?”
莫文渊目光怔然,扫着眼前一个个群情激昂,不惜扬言要带人冲入皇宫,助他登位的老部下们,不免又好气又感动。
但尽管心头一片温热,略微沉思一番后,他还是伸手虚压道:“好了!好了!尔等心意,本将已然知晓,但本将身为一军主帅,不得不为军内所有人的前程做打想,现下乌述紧至,此时与朝廷交恶,非我所愿,还是如刚才温都使所言,先与朝廷接洽一番为好。
随即又转向刚才进言的一众将官:“尔等也好好冷静冷静,莫要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失了理智。”
那军汉闻言,脸带不甘,但无奈叹了一声,还是悻悻然走回了原位。
而其他几个之前还嚷嚷一片的几个将官,也顿时不吱声了。
就在这时,一名徒卒突然走进厅内,禀报道:“将爷,朝廷派来了一名使者,说是带着官家的圣旨来的。”
莫文渊听完,想也不想,连忙摆手道:“快,尔等,先随本将去接旨吧!”
这回他也不打算拖病不见了。
他倒想看看,小皇帝到底给他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