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既定,当即定下了计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而方一的准备再次让众人看到了他的成功不是偶然。
这厮竟然早已在城内准备足够三千军卒使用半个月的粮草!
当初在瓮城的那一幕,已经彻底的震撼住了禹州城的富豪世家们,因此,当得知方一要带军离开的时候,范思哲等人竟然反倒是表示会替方一守好了城池,直到方极赶来,然后再行交接的。
方一自是勉励众人几句,然后带着军卒便远去了。
就算汇合了南浮生、昂古代等人,方一的手上,也不过是两千余人,还不到三千士卒。
这么一点人手,想要拿下遂郡这个遂州全郡的郡城,只有使险这一条路了!
不过,好在缴获的达子衣裳倒是不少,战马也是足够,是以,此时方一等人,反倒是人人都有着战马骑乘的。
他们昼夜兼程,直直朝着遂郡而去。
一旦拿下了遂郡,方极麾下的地盘就像是一条长蛇一般,从最南方的小林城,直到遂郡,整体就是一直在朝着北方蔓延的态势的。
从最南方,直达最北方,长度可是接近五百里,全然是一副一字长蛇阵的态势。
这样的势力范围,在兵家眼中可是大忌。
这样的势力范围,不但防守起来格外的艰难,甚至就连治理起来也是很是麻烦的,地方上的官员,很容易就遭受到了敌对势力的刺杀、拉拢、收买的。
是以,在决定直接攻打遂郡之后,方一等人就书写了联名信,告知方极他们的决定。
虽然拿下了遂郡坏处很多,但是好处也是不少,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整个遂郡之内的敌人,将会成为一盘散沙。
而且,最为精妙的是,因为郡城都被方极夺取了,是以剩下的那些县城的百姓,就会心向方极。
这样一来,他们收复整个遂郡,可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一旦一郡在手,以方极的能力,只需要三五年之后,她就有了角逐天下的实力!
四人发出了联名信,也不管他们给方极捅了多大的篓子,使得方极不得不改变自己既定的策略,他们却是直接朝着遂郡而去。
遂郡郡城在一个小平原上。
北方多山,这遂郡又是正在秦岭的余脉之上,是以山区也是不少的。
不过,既然遂郡能够作为整个遂州的郡城所在,自身的地理优势自然是极好的。
遂郡境内虽然也有山坡,但是,却再无青龙山这样的大山,更别提延绵上千里的大龙山了。
因为是郡城,是以,这些山坡之间的道路上,都是修建的有关卡的。
冒顿任命的遂郡郡守叫做阿巴泰,此人是科尔沁特部落的王子。
科尔沁特部落虽然不是冒顿的嫡系,但是,却也是心向冒顿的,是以,一是为了拉拢科尔沁特,二是借助科尔沁特的兵马,冒顿大方的将唐夏国北方算是最为富庶的遂郡交给了阿巴泰。
这阿巴泰,虽然是一个世家公子哥,家里的草场足足能够在白虎国排入了前五,但是,却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此人虽然并不是什么聪慧之士,但也是一个守成之犬的。
因为草原人行军的时候,都是诸多部落一起混编的缘故,使得实际上遂郡之内阿巴泰能够掌管的也就是郡城一地。
但是,阿巴泰依旧是尽职尽责的很。
地方上的各个城池,自有部落头人掌管的,而遂郡之内,阿巴泰却是就像是身在敌国那般的谨慎。
他将手中掌管的八千兵马分做了两份,其中最大的一股,自然是在郡城里面的,剩下的一小部,则是被他安排在了各处关卡之上。
阿巴泰的这一份小心,却是让方一等人平添了无数的麻烦!
为了最大限度的不惊扰了敌人,沿途的这些关卡,方一都是蒙混过关的。
甚至,他早早便已经伪造了多股图的公文,以方极大军即将压境,他部奉命运送物资到遂郡为理由,更是用缴获的印章,盖上了多股图的印鉴。
这一份违背了常理的命令,反倒是不会被阿巴泰以及他的诸多部下怀疑的。
草原人不管去了何处,都是要劫掠地方的,这方极的大军即将压境,多股图等人抢劫而来的钱财,自然是要找一个安全地方存放的。
毕竟辛辛苦苦抢劫了钱财,若是在被人抢走了,那不是白忙活了么!
因此,当遇上了关卡的时候,方一等人并不慌张。
前方就是一个关卡,这是一个叫做白牛关的地方,相传,在很久以前,这里有一对老人,老人无依无靠,与一个年级很大的老白牛为伴。
这老人平素以给人耕作为生,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这老牛也是愈发的老了,渐渐的,耕田就已经变得吃力起来。
旁人都劝说老人将老白牛卖掉,但是这老人并不理会,他只是又买了一个小黄牛,却是将老白牛恩养起来。
有一年夏天,下了一场暴雨,暴雨足足下了九九八十一天,下的沟满河平,镇上的房子都是被冲毁了。
老人的房子也遭了灾。
就在电闪雷鸣之时,人们忽然发现一个老白牛,在闪电之中颤颤巍巍的走向了那村前的低洼地带。
老人一样是看到了,就在电闪雷鸣之中,却见这老白牛脑袋一低,犄角便插进了大地之中。
却见老白牛屁股一撅,尾巴高高的竖起,地上便被牛角豁出了两条并行的河流,却见那老白牛在暴雨之中越走越远,而地上的河流也越来越长,渐渐地洪水下去了。
就在最后一声雷电声中,老人看到了那老牛最后的回望。
老牛莽莽的叫着,眼睛里全是留恋。
老牛走了,老人此后则是以撑船为业,相比于耕田,这撑船却是轻松了很多。
从此,此地便唤作白牛镇,而老牛当初用牛角豁开的河流就叫做白牛关。
远远的便是见到了前方有一片地方,格外的低洼,那低洼之处,还有着几条不甚宽广的小河。
旁边正好有一行商贾,这个时候,还敢行商的都是找到了关系的厉害人物,这一行商贾也是不差的。
昂古代看去,只见这商贾随行的大车上,都是打着一面皂色三角小旗,那小旗上面,偌大的一个泰字。
原来,这行商贾,却是投靠了阿巴泰。
既然找到了郡守大人作为靠山,这一行商贾在遂郡自然是通行无阻的。
他们同行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先前的时候,这商贾遇到了方一等人,还是有点纠结的,甚至几度想要绕道了。
后来见到方一等人并不曾纠缠他们,这才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继续行走在官道之上。
此时,双方已经安然无事的行进了百十里道路,彼此之间却是熟悉了。
甚至,商贾们兜兜转转的,还想做了方一等人的生意。
实际上古时候大军出征,自有数不清的商贾随行的。
卧虎地出土的秦简里面,可是有一份最早的士兵家书,家书里面,便记载了像随军商贾借贷钱财之事。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这一行商贾甚至开始做起了方一士卒们的买卖。
而为了套取阿巴泰等人的情报,方一则是暗示昂古代与之接洽,双反反倒是喝了不少的酒水。
此时双方早已熟悉了,是以说话之间便也随意了很多。
那为首的商贾对骑在马上,对着昂古代道:“军爷可知道这白牛的来历?”
昂古代轻笑:“只是一知半解,却是还不知道详细呢,听说可是与一白牛有关!”
“军爷说的不错,这白牛关的确是与白牛有关的!”
他说了一句,然后缓缓开口道:
相传在很久之前,禹州城东北有一个小村落。
此地坐落在禹州城前往遂郡城的官道上,那时正值春秋战国时期,天下兵荒马乱,诸国连年征战,村村都是十室九空,人烟稀少,此地也不例外,这小村子的西头,只有一对老夫妇居住在那里。
这天黄昏,天色还没黑定,老夫妇俩吃过晚饭,正要回房休息,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这年头,常有逃荒的人来要水喝讨饭吃,老夫妇两个心地善良,常常给他们施舍一些吃的,有时天色晚了还留他们住宿。听到敲门声,老妇人急忙走到院门前,打开了院门。刚把门打开,刷地拥进来一群人,手里拿着刀枪棍剑。领头的是个刀疤脸。
老妇人情知不妙,但还是强作平静地开口问:“不知各位好汉有什么事吗?”
刀疤脸冷笑一声,手上的铜刀就架在了老妇人的脖子上:“老子们最近手头紧,过来求点财。把你家的值钱的东西给老子全拿出来,不然就要了你的老命!”
老妇人毕竟活了七十多了,这世面也见过,冷冷的说:“我跟老头子在这里几十年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效敬好汉们,你们看什么值钱就拿去吧。但不要伤害我们这两条老命。”
刀疤脸低声骂了句:“算你识相”。一边对十几个强盗使个眼色,“给我搜!”
三间破旧的茅草屋,也真的没啥好东西。十几个强盗很快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半袋粮食,啥也没抢到。刀疤脸对这结果很不满,指着院子里拴着的一头小白牛,“妈的,太穷了,把这小牛拉走,也够兄弟们吃几天了。”
老妇人一见,拉住刀疤脸的衣服就跪在了地上:“好汉呀,这小牛是我们的命根子,我们年纪大了,没有牛种不了地,可怎么活呀!”
刀疤脸冷哼一声,一脚把老妇人踹倒在地,领着一群人牵着小牛扛着粮食扬长而去。老汉抱着老妇人,两人痛哭起来。
这天夜里,两人呆呆地坐在茅屋里。老妇人时不时地抽泣着。忽然,院外传来一声牛叫,“哞——”。老汉闻声大喜,难道是小牛跑回来了?急忙跑出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一只健壮的小牛正站在门外,这小牛浑身雪白,无一丝杂毛,正瞪着黑幽幽的大眼睛看着老汉。老汉狂喜,赶紧把小牛拉进来,关好了院门。老妇人一看,也高兴得不得了。
别看这小牛个子不大,犁起地来特别有劲。而且性情温柔,不暴燥,干完活就在院子旁边的草地上吃草,吃饱了自己回去躺在牛棚里。时间久了,老两口也就不再用绳子拴小牛,只在下地的时候才给小牛上套。
转眼一年过去了,小牛长成了大牛,两眼炯炯有神,四条腿像四根小柱子,肩宽臀厚,老两口把这白牛看得跟亲儿子一样宝贵。
这天下午,老汉牵着白牛去犁地。刚走到地头,就看到一群土匪朝这边过来。老汉扔下耕地的家具,用力一拍白牛的屁股,白牛跟着老汉就往家里跑。
土匪们看到老汉,大声呼喊着追了过来。老汉毕竟岁数大了,很快就被土匪追上围了起来。
一个独眼的土匪狞笑着,一手拿着长刀,一手就来抓老汉。就在这时,已经跑到前面的白牛忽然两眼通红,箭一般对着土匪冲了过来。独眼土匪没有防备,被白牛实实在在的撞上,摔到一丈开外,口吐鲜血,卧地不起。
其它的土匪也一下子慌了,挥舞着刀剑一齐砍向白牛。白牛浑身变得通红通红,双眼射出怕人的红光,低头发出低沉的哞声,尖利的犄角对准土匪们狠狠的撞去。很快又有三个土匪被撞飞,不醒人事。
其它的土匪见状,开始围成一个圆圈,把白牛包围在里面。不管白牛冲向哪一边,都会被人从后面袭击。
狂怒的白牛,前蹄在地下用力的扒拉了几下,对准前面的一个又高又大的胖土匪冲了过去。在牛角刺进土匪肚子的同时,一个瘦土匪的利剑也穿进了白牛的肚子。胖土匪顿时飞到一丈开外,血流满地,肠子都被顶了出来。
瘦土匪一击得手,用力拔出利剑,准备再度出手,却突然愣住了。被剑刺穿的地方,没有血流出。剑一拔出,那伤口很快就愈合,连伤痕都没有。
一群土匪看到如此怪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呼哨,拔腿转身就跑。跑得慢的几个,又被白牛赶上,撞得趴地不起。
等白牛把一群土匪赶跑以后,老汉才心惊胆颤地从躲藏的土沟里爬上来,对着白牛就跪下了:“白牛呀白牛,你是俺的救命恩人呀!”
白牛怒退土匪的故事不胫而走,人们都说白牛是老天爷派来保护大家的,就慢慢聚居在老两口的附近。小村落又繁荣起来。
拥有白牛的老两口心地善良,待人和气,深受大家的尊重。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老两口越来越老了,白牛也渐渐的老了。
在一个晚上,老妇人安祥的离开了人世。村子里的人都非常伤心,一起给他举行的葬礼。
说也奇怪,妇人安葬的当天晚上,天就下起了大雨,雷鸣电闪,暴雨倾盆。而这一下,就是九九八十一天。这个小村落所处的地方,刚好四周高,中间低,雨水从四周灌入,沟满河平,村子里一片汪洋。村子里的人被困在小村里,眼看就要被洪水吞噬。
这天,一直静卧在老夫妇草屋里的白牛站起身来,仰天一声长叫:“哞——”,声震数里,村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接着只听得一声巨大的霹雳在村子里炸响。那白牛浑身射出道道金光,双目如电,迎风越长越大,把村子里的百年老树都比矮了。闪电中,白牛雪白的巨大身子光耀夺目。只见白牛把头一低,闪着金光的犄角猛地插入地下,接着身体前倾,后腿用力,竟然生生辟出一条深达数丈的小河来。这白牛哞声连连,很快开出九道长数十里深数丈的小河。快要淹没村子的洪水顺着九条河道,一泻而下,很快,村子平安了。
那只变得巨大的白牛,站在逐渐变小的雨地里,如炬的眼睛回望了一眼小村,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而因为有了小河,老人则是放弃了耕作,开始以撑船为生,在这旱九江做了一个船夫。
后来,为了纪念这头白牛,人们把这个小村叫做白牛村,把那九条河道叫做旱九江。
商贾首领指着面前的几条小河沟:“这些河沟便是旱九江,你看他平素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水量的,但是等到了雨季,因为白牛周边地势低洼,是以,便形成了一条汹涌的河流。”
方一等人看去,只见这前方的河流果然如商贾所说,当真是不甚宽广的,这个河流与其称作是河流,反倒不如称作是河沟更好一点!
一丈来宽的小河流里面的河水约莫也就是半人多深,若不是两边的石桥桥墩上面过往雨季的水渍印记,证明了这里的河水曾经也是高达一丈多深的,方一甚至都想称呼他为排水沟了都!
白牛关的关口建在两条河道之中的陆地上。
这里有几条小河沟,正好横断了官道。
官道到了河沟上面,修建的有独孔的小石桥。拱形的桥洞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黑黢黢的了。
商贾们落后一步,让开了侧面,昂古代与那商贾挥手告别。
不管是什么时候,若是在行军的时候,军队有时候是会让开一部分道路,给商贾们使用的。
但是,若是到了关隘的时候,商贾们就会自发的停下脚步,让军伍先行。
这已经是约定成俗的东西了。
方一与昂古代对视一眼,昂古代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他纵马朝着前方而去。
这样的关卡,他们已经通过了两个了,是以,此时的昂古代显得很是轻车熟路。
“站住!”
当昂古代带着几个护卫打马上前的时候,还未到了两道桥梁中间的位置,就有士卒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吁!”
昂古代拉住了战马,翻下了马背。
身后的亲卫一一随着昂古代的动作翻身下马。
见到昂古代下了战马,拦路的十足中,才有一个头脑走了过来。
他单手行了军礼:“阁下是哪一部队的?”
昂古代一行车马甚多,甚至那牛车都是多达上百辆,是以,这个守将半球食当即来了兴趣。
这些人的架势,一看就是运回财货的,这样……他的好处可不会少了呢!
“兄弟请了!”
昂古代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借着拥抱的时候,递了过去:“一点心意,兄弟们辛苦了!”
轻声说过这句话,却见那半球食当即拉开钱袋子看了看,看到里面一大袋散碎银子里面还是夹着一些金叶子的时候,他顿时笑了起来。
“好说好说,都是为将军效劳么,还不知道诸位是……”
昂古代哈哈一笑:“我们是禹州城多股图将军麾下,兄弟唤作昂古代,不知哥哥怎么称呼?”
“原来是多股图部落的啊!”半球食哈哈一笑:“兄弟们都是发了大财啊,我叫半球食,科尔沁特部落的。”
他的手指正在摸索着那一代银子,一脸的满意。
自家科尔沁特的王子阿巴泰不愿意纵兵肆虐,是以他们倒是没有多少的油水,不过,这自从那劳什子唐王方极崛起之后,地方上的那些将军们害怕自己的财富被此起彼伏的起义军抢走了,是以,多有朝着郡城运来的呢!
这样一来,他们这些占据了险要地带的军吏们,可就捞够了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