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斌都看傻了,无声的对孟时说,“这是怎么了。”
孟时同样无声的说,“喝醉了。”
管斌不能理解,忍不住说,“刚刚还好好的!”
“是啊,好像就在昨天,昨天,昨天还好好的!”陈与哭着接上了管斌的话,痛苦的捂着胸口,看着孟时,说,“嗯时,我烂掉了……烂掉了……”
有一种人喝多了,表面上看起来除了呆滞些,其他一点事没有,但是有一点引子就爆发。
管斌见陈与这样,感觉好笑,又莫名有点心酸,说,“你好着呢,出道就是陆导的男主,刚杀青又被他介绍到另一个剧组……”
孟时突然说,“你给我磕个头吧。”
管斌楞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滚。”孟时摆手让他一边玩去,给了陈与一巴掌,说,“与哥你看着我。”
喝醉的陈与乖巧的抬头。
孟时问,“我把你从老家的烧烤摊捞出来,给你介绍了还算有前途的工作,让你有另一种人生方向可以选择,你欠不欠我?”
陈与不哭了,从床上坐起来,说,“我欠你,但是我不说!”
管斌无语的扶额,这货看来是真的不清醒了。
难怪刚刚跟他分析半天,陆成康给他介绍的新戏剧本,讲解湾仔的剧本格式,他一直嗯嗯啊啊,敢情压根没听进去。
陈与直勾勾的盯着孟时,戳着自己胸口,坚定的说,“嗯时,我欠你,我放在心里,我不跟你说谢谢,但,要是哪一天,你肾虚了,我马上掏个腰子给你!”
说实话,陈与的醉话让孟时有点感动,但是,“你特么才肾虚!谁特么要你腰子!”
陈与梗着脖子质问孟时,“那你要什么?心,肝子,腰……腰你不要……”
他手一点点往下摸索,低头看了看裆部,又抬头看孟时,一咬牙,“蛋分你一……”
“你特么怀念在家烧烤的日子是吧,又是腰子又是蛋的!”
孟时一巴掌把陈与抽翻过去,又瞪了一眼在旁边笑的管斌。
管斌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伸手摸脸,按嘴角,疯狂忍笑。
他没想到平时气质挺忧郁的陈与,喝醉了这么抽象。
“嗯时……嗯时,我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了……”陈与被孟时呼了一巴掌,捂着头又开始嗷嗷哭。
孟时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你要是真的心里难受,觉得欠我,就给我磕个头。”
陈与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但看到孟时这幅面孔,还拿着个手机对着他,本能的感觉哪里不对。
他甩了下头,刚刚海底捞里面,古丽被一帮服务员举着灯牌,围着唱“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的场景缓缓的浮现。
孟时一看形势不对,果断伸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肩膀,痛心疾首的说,“与哥,我拿你当亲兄弟!你连给我磕个头都不愿意吗!”
陈与被他吼了一句,本就不清醒的脑子,更懵了。
紧接着,孟时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他肩膀上的手。
陈与的目光跟着他的手移动,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抬起来。
孟时顺势按住他的手腕,语气落寞的说,“与哥,难道我们也要走到你跟杰哥那样,慢慢少了联系,难得通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地步吗?”
孟时放开了陈与的手腕,很特么理直气壮的说,“好兄弟,我只想要你给我磕个头而已啊。”
陈与咔嚓一下就跪了。
孟时反手就把视频发给了谢向杰,哈哈大笑着说,“这傻哔又喝醉了,还记得上次他喝醉,被你骗的哭着喊着,我只有两颗蛋怎么办那事吗?哈哈哈。”
上次陈与喝醉闹出大乐子,还是在马路牙子没解散之前。
三人胡乱的聊着,陈与说,“我初中有个同学,只有一颗蛋,真可怜。”
谢向杰就说,“正常男人都三颗,你同学一下子少了两颗确实可怜。”
脑子不清醒的陈与一下就懵了,大马路上,哭着说自己一共就两颗怎么办。
谢向杰看完陈与给孟时磕头的视频,在电话那边哈哈笑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后,说,“你们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啊。”
管斌看着哭完睡过去的陈与,一时竟不知道该羡慕他有孟时这样的朋友,还是该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