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见这一幕,门口的围观群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看吧,我就说马老太太还没走吧,指不定刚才听见我们这么说,还在骂我们呢。”门口一个瘦竹竿的男人,颤抖着腿道。
听见这话,刚刚安静下来的马老太太,顿时就要破口大骂,但还没出口,马大宝就哭着扑了过来。
“娘啊,您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在不闭眼就错过了时辰了。”
“老妹啊,人鬼殊途,你若是有什么执念未消,还是尽快了断未好,否则害人害己就不好,我看你家媳妇可是还怀着孕呢。”老道提醒道。
听到这话,马老太太点了点头。
“宝儿,娘亲不是故意不闭眼,也不是故意让媳妇受骂,只是有些事,为娘得交代清楚。”
“为娘在你墙角的鞋柜下面埋了一两银子,你记得取出来,给咱家媳妇买点好吃的......”
“娘啊,您哪里来得这......这么多钱啊?”
“攒的。”
马老太太说完,看着泪奔的马大宝,半透明的身体,冲着老道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庭院中。
“闭眼了、闭眼了,相公,娘的眼睛闭上了。”这时,堂内传来一声惊呼,马家媳妇喜极而泣的跑了出来。
当天晚上,马大宝便按照马家老太太的话找到了藏银。
里面,不只一两。
......
黄昏下,师徒俩在一众围观群众崇拜的目光之中,渐行渐远。
但殊不知,高深莫测的背后,往往还有鸡毛蒜皮。
“师尊,您可真壕气,念了一段超度咒,还花了一张黄符,竟然只收了三文钱。”周长青道。
“人家老母刚死,新儿待生,一两银子就执念不消,这种情况你忍心多要吗?“老道说道。
“不忍心。”周长青摇了摇头。
“只是今晚我们就得露宿街头了。”
“这不是还有城南没去吗?”老道喝着小酒,慢悠悠的道。
半个时辰后,师徒俩从城南败兴而归。
邪祟是假,赌徒装疯躲避赌债是真。
“师尊,我方才打听过了,近日因为城内多生事端,所以实施宵禁。
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出城为好,也免得到时候,被请去牢里和蟑鼠作伴。”
“也只能如此了。”老道叹了口气。
……
“道长、道长。”只是刚走上县城的主道上,一声声急切的呼喊,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师徒俩转过头。
“徒弟,你怎么说?”
“我想吃肉,您想喝酒,所以等会多收点钱吧,您要不忍心,我来。”
“可以。”老道看了看关闭的城门,当即点了点头。
来人,正是从城南跑到城西,又从城西追到城南的郭府仆人,二壮。
此人精明是精明,但是运气却不怎么好。
本来应该在城南就堵住师徒二人的商管事晚了一步。
身边的大壮守门是不错,但要找人,商管事怕他自己都得走丢。
“道爷、道爷,我家老爷有请,若是您能治好我家少爷的病,事成之后有纹银三十两送上。”二壮气喘吁吁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