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点点头,倒是没看出哪里有不高兴来,提着对雁往府里走,“她什么时候回来?”
凌云深自然不知道凌画什么时候回来,她走的急,他走时也没想到宴轻会亲自来凌家纳吉送对雁,他也没问,只含糊地说,“不知她是忙什么去了,若是事情处理的不棘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
若是处理的棘手,那估计回来的就不会太快了。
宴轻又点点头,“这对雁,我是不是得亲手交给她,才算过了礼?”
凌云深想说不用,你给我就行,但看着宴轻拎着亲手猎的对雁,还是没能把这话说出来,顺着他的话道,“是吧!”
“若是她回来的晚,难道我要一直等着她?”宴轻偏头问。
凌云深有点儿犯难,“妹婿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若是没事儿,就多等等?若是有别的事儿要做,那就将对雁给他?反正,你不亲自送来,今儿这纳吉的礼,也能过。
“我没什么事儿。”宴轻摇头。
凌云深笑,“妹婿是第一次来凌家,对咱们凌家的宅子,多有不熟悉,不如就多逗留些时候,我一会儿喊云扬来,让他陪着妹婿转转,也可以去七妹的院子瞧瞧她住的地方。”
宴轻点头,很是痛快地答应,“行。”
他看着凌云深,指着手里的对雁,“三舅兄先让人给这一对家伙喂点儿吃的,养起来,等她回来,让她瞧瞧,是不是我亲手猎的对雁,与众不同的精神。”
凌云深笑,点头答应,“七妹一定很喜欢。”
他招来一个人,吩咐了一句,那人立即去了。
凌云深领着宴轻和巍澜往里走。
宴轻这是第一次来凌家,不免新奇些,这处看一眼,那里瞧一眼,对凌云深问,“不是说养了许多狼狗吗?”
凌云深脚步顿了一下,“义弟怕狗,七妹将那些狗都养去别处了。”
宴轻挑了挑眉,“秦桓啊!”
“是啊。”凌云深微笑,“妹婿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义弟了吧?稍后你就见着他了。”
宴轻如今虽然十分不待见秦桓了,但也不会在凌家在凌云深的面前说不待见,否则好像他多不满意这一桩婚事儿一样,他点头,“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正好可以看看他过的可好。”
凌云深道,“他每日与四弟一起读书,很是上进,多数时候督促着四弟,四弟如今都块不想见到他了。”
宴轻笑了一声,“早知道他这么上进,我就该早点儿帮他一把。”
凌云深默了默,发现不知道怎么接这话,索性闭了嘴。
巍澜走在二人身旁,想着宴小侯爷这朵雪山之花,以前多少人都以为怕是这一辈子都没女人能摘到了,但是谁能想到,他会因为与秦桓喝醉了酒两肋插刀自己弄出了这么个婚约?
如今看他这样子,显然对凌画也是上心了,否则以他的性子,哪里会亲手猎对雁再亲自登门来送对雁然后还要等着人家从外面回来亲手给人家?
哎,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女啊,上一次在醉仙楼还丢脸的弄出什么上赶着送上门为奴做妾的事儿,若不是太后娘娘三令五申让他亲自来过礼,他都没脸来了。
一行人被迎到了会客厅,凌云深陪着宴轻和巍澜说话。
不多时,凌云扬便来了,他高高兴兴大步流星地来了会客厅,对巍澜拱了拱手,称呼了一声魏尚书,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宴轻表扬,“妹婿,你可以啊,竟然给七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刚刚在外面门口看到你猎的那对对雁了,是上等的,难猎的很。”
宴轻很是矜持地站起身,“四舅兄过奖了。”
凌云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些嫉妒地说,“还有你这衣裳,你这身料子,七妹还没嫁你呢,也太过分了,她就没想着家里的三个哥哥。”
宴轻弯唇,但依旧很矜持,“四舅兄来日也会有自己未婚妻给的。”
等着你自己未婚妻的吧,就别惦记人家未婚妻给人家的东西了。
凌云扬:“……”
他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