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敌军军营那边果然不出安宁所料,没有人预料到会有人偷袭大营。敌军首领已经算是谨慎的了,他按惯例安排了人守营,只是那些人没有警惕心,还没看清敌人就被解决了。
安宁一群人在敌军阵营四处撒欢,烧了粮草、营帐,抢了军械武器,还抓到了个小老头。
据审问得知,小老头姓范,叫范程,祖上还出过名人,可以说是出身高门,只是富贵越多,气节越少。范程更是在叛军到来时直接投降了叛军,坑死了城内守城的官兵无数。
看到范程,安宁很吃惊,“他怎么会在这?他又投降了蛮人?”
李逢先语气轻蔑道:“他不是投降了蛮人,他是叛军派来跟蛮人合作,准备两面夹击,彻底解决我们大平的势力。”
嗯?叛军跟蛮人合作?
安宁对叛军的印象还挺好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懂得珍惜百姓的人都值得尊重。至于他们覆灭大平,这也是因为大平后面实在做得不好,这也怪不得有人起义。
可是现在,居然听到他们跟蛮人合作,安宁就不能接受了,大平跟叛军再怎么打那都是内部矛盾,再加上蛮人算怎么回事?划江而治还是驱狼杀虎再杀狼?
安宁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但是不妨碍安宁对他们开始印象不好,当然,对于投降派范程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如今范程被抓到了安宁面前,安宁看着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老东西,内心厌恶至极。
哪边得势他们就倒向哪边,墙头草一样,偏偏还世代得享富贵荣华,皇权还有更迭呢,末代王朝,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完全没有问题。
可偏偏范家就是世袭的富贵,堪称是流水的皇朝,铁打的范家。简直是丢尽了他们老祖宗的脸!
安宁很想现在就杀了他,但现在杀了完全没作用,对上位者来说,杀人决不能为了泄愤,一定要达成一定的目的。
安宁道:“先将他绑着,看好了,等以后恢复大平江山后,用他祭祖。”
安宁将敌军阵营闹得一团乱后,埋伏在营地周边,等大部队过后,咬住尾部,将跑在最后的敌军全歼,然后冲向城池。时间卡得正好,跟出城冲杀的骑兵会和。
骑兵的首领见是援军,虽然对援军的人数这么少有些奇怪,但也顾不得什么,连忙将人引入城中。
顺利进城后,骑兵首领左云才问道:“你们是援军?就你们吗?你们是哪一部的?我没听说哪一部的主将是女将,难道你们是新成立的部队?”
不怪左云这么多话,实在是死里逃生之后,他就话多得不得了,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再加上他也确实对援军很好奇,就接连发问。
李逢先是跟在安宁身后的,听见问话当即答道:“这是安宁公主,你还不拜见公主。”
左云吓了一跳,立即下马拜见。
安宁道:“出征在外,不必多礼。”
听见安宁是公主后,左云不敢继续问东问西,虽然他心中有无数疑惑,但他还是沉默。
左云沉默了,但安宁不能沉默,她得抢先一步把有些事情定下来,否则过后他们找自己这边士兵一打听,知道所谓的援军就这么点人,还守个屁的城!
安宁道:“我得知蛮国进攻后,调了一万人准备救援平安州。我先带了先锋部队日夜兼程赶来,剩下的人还在后面。”
左云舒了口气,一万的援军,还以为只有眼前这几个人呢。
左云高兴道:“谢谢公主。”
这时候王大威也得到了左云派人报的信,得知援军到达,立刻赶来了。王大威当过兵部尚书,自然见过安宁公主,本来还不敢确信,再一看李逢先跟着,就立刻知道确实是安宁公主。
王大威行礼道:“参见公主。”
安宁从刚抢来还没坐热乎的马上下来,亲自扶起王大威。
安宁道:“王将军忠君报国,死守平安州,保住了我大平南方腹地的安全,本宫要多谢你心系大平。”
安宁行了个礼。
王大威连道不敢,都是自己分内之事。两人寒暄后,王大威开始问正事。
安宁道:“我先带着人烧了敌军的粮草,然后进来跟将军汇合,让将军知道情况。还有一部分人马会在外面骚扰敌军,行疲敌之策,久之,敌军定会退军。”
王大威觉得哪里不对,左右看了看,没开口,准备私下询问。
左云却好奇地问道:“为何不全歼了敌军,也让他们看看侵犯我大平的下场。”
安宁自然也想打疼了他们,让他们胆寒心颤,但1500,就算加上城里的士兵也绝不会满一万,一万对十万,实力相差太大了。
但这话能说吗?铁定不能啊,信不信这话一说出口,城里的士兵能立马哗变投降。
安宁道:“我们如今的重点是北方的叛军,若是跟敌人正面对决,我们也会伤亡不少,我们需要保存有生力量去对付北方的叛军,待他日再灭了蛮国不迟。”
左云懵懂地点头,不正面对决是为了对付叛军,等叛军解决了再灭了蛮国,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对。